如一塊上乘的羊脂白玉,輕輕傾身,潤澤的嘴唇往耳朵裡吐息,“誰讓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俞晨抖了抖肩膀,捂住耳朵鼻子憤憤噴出怒氣,“哼!”。
這時,馬車也到達了客棧門前,外頭的喧鬧聲吆喝聲不絕於耳,安晴瞄了眼車簾低頭朝少年笑道:“你是要赤著身子出去,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安晴比少年快不步將身旁的衣裳扔到他夠不著的地方,壓下臉睨著他,“如何!?”,沒想到安晴的戲弄卻把少年給弄哭了,晶瑩的淚水浸泡著琉璃般剔透清澄的大眼,水光閃閃我見猶憐,“你欺負我!”俞晨用力捶打著她的肩膀,動作扯掉在眼眶打轉的淚珠,順著眼角沒入了鬢角。
看著這隻倔強的小貓流淚心中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又好笑又好氣,或許她喜歡看他的淚,因為那是小野貓變溫柔的藥水,安晴低頭吸走滾熱的淚珠,略帶苦澀的味道,“既然如此你乖乖聽話不就行了!?”。
眼珠子透過盈盈淚水凝視著她,嘴一扁手臂遮擋著自己那雙兔子眼,“我不欺負璟涵哥哥,不冷言冷語,不對他抱有敵意,不傷害他,這行啦吧!”俞晨帶著哭腔邊抽泣邊嚷嚷,嗚嗚的哭聲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話,“就只知道他!既然這麼疼他還帶我回家作甚!讓我看著你們卿卿我我嗎!”,倆人的近距離,一字不漏的落入耳中,看著著哭成淚人的少年,安晴啞然失笑,拉下那快把眼睛揉瞎的手,一雙大紅眼睛幽怨的凝著她,安晴無奈一笑,指腹擦拭著缺堤的淚珠,“這倆人的卿卿我我就嘗過了,不知三人會是怎樣!?”壞心眼的將嘴角翹起,魅惑人心的眼眸跳動著一族光點。
俞晨被她的暗語調戲的停止了哭泣,嗔怒的打了她一下,“色胚~!胡說八道!”,安晴順勢攥住那隻送上門的柔荑,張嘴咬了咬那青蔥纖指,“不哭了!?不哭就下車吧”,人兒半推半就的被她拉起,為他穿上衣裳,安晴先跳下馬車,在外面等候,但久久不見他下來,於是掀開簾子一看,卻見他垂著頭背對著她。
“快下來呀”安晴說道。
“??????”俞晨依然不動,安晴又跳上馬車,“又怎麼了!?”搭著他的肩將身子扭過來。
“臉怎麼了!?”只見他緊緊捂住臉,一隻紅眼睛透過指縫望著她,“我的臉哭花了??????你能幫我去買但胭脂水粉回來麼!?”這次他的身份特別,可不能到時候跟男子拼到一塊就先被比下去了。
乍聞,安晴停頓了數秒,然後手臂一撈,將少年捆與腰側直接扛下了馬車。
“哇!“一遇光,又見路上行人湧動,俞晨當即舉袖遮臉,在客棧裡眾目睽睽之下將少年如包袱般拎上了樓。
璟涵的房間是在客棧的三樓,包了一間帶獨立花園的廂房,大步流星走著的安晴正巧遇到坐在花園石椅上侯著的阿武,冷漠的眼眸在溫煦的陽光下有一剎那間的溫柔,轉瞬即逝凍結成冰,如利箭的眼眸彷彿要將安晴射穿。
“阿武”安晴遠遠就朝他喚了一聲,不過那異樣的目光瞅的她甚是不自在就是了,男人一聲不吭,就用那雙冷霜的眼眸凝著她,似責備似怨恨,幽深而刺骨的冷。
他未出聲,安晴就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下意識的摸摸鼻子,乾笑道:“阿武,你也累了,先行回家休憩一下吧”。
冷眸一眯,又射出幾支寒箭,“你這是在趕我走!?”說話間,眼睛掃了眼她腰間的大包袱,只見他嘴角更沉了幾分。
安晴笑容一滯,暗自哀嘆一聲,“我不是這意思”她發覺這男人越來越難應付了,一隻垂著頭的俞晨也張開指縫窺看跟她對話的男子,蒙著臉的,不過這標誌就夠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麼身份,秀眉略皺,小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抿回去。
男人深深的望著她,道:“那就是留我在這兒了!?”今天的阿武有點奇怪,與人疏離寡言的他今天忽然咄咄逼人,令安晴有點吃不消,“這個???????”。
見女子猶豫,他快語逼說:“要驅趕我!?”眼神認真誠懇,讓她更不敢開玩笑糊弄過去,“不是——”話還沒說完阿武立即接下話腔,“那就是留咯!?”眼眸是不容拒絕的銳利。
安晴臉色一凝,重重嘆了一聲,妥協了,“??????是是是,留下留下,你愛留多久就留多久”,男人眼底的冰塊似乎融化了不少,原本俞晨還想抬頭抗議反對的,因為他看出這男人看著安晴的目光怪異,不安的躁動搗弄著他的心,剛想張嘴身旁緊閉的紅門“咿呀”一聲開啟了,一襲仙鶴垂擺卷葉纏袖的男子佇立在門前,愕然的看著面前有點突兀的三人,但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