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罩著金光的女子走了進來,俞晨原本期待的心變得有些突兀,想起那天的纏吻,他臉頰飛紅,還有那一巴掌,他現在又懊惱又怯怕,怕在她心中他的那點好感都被那巴掌給拍飛了,惴惴不安的用餘光窺視著她。
安晴對於這個消失多日又突然出現在自己房內的人兒也顯得詫異,但此時已疲憊不堪的她只想倒頭大睡,俞晨身子繃緊,眼角瞄了□邊的呃女子,嚥了一口唾沫,那顆心簡直就像被放在烤爐上面煎烤著一樣,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原本還以為她要作甚的時候,安晴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自顧爬上了床榻倒頭臥睡,甘眯下眼就被身後的人搖醒,“安晴”。
“別搖,我好累”安晴閉目嘟噥一聲,拍掉手臂上的爪子。
俞晨看著這不理不睬的態度,努了努小嘴脫掉繡鞋一同爬上床榻,跨過女子側臥在她面前,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凝著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安晴睜開酸澀的眼睛呵斥這不識時務的少年,“要麼就閉眼睡覺,要麼就出去!”。
俞晨瞅著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絲絲心疼,“你沒睡覺嗎!?怎麼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聲音輕細,宛如嘆息一般,小手摸上上雙合上的眼睛,這麼安靜的凝視著她還是頭一會兒,柔柔的動作撥弄著她額間的髮絲,一個銅錢大小的疤痕闖入眼簾,深深的愧疚頓時化作淚珠傾瀉而下,抽咽的聲音吵醒了快要入睡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水汪汪的淚眸,原本的憤懣化作無奈的嘆息,抬手擦拭著那止不住的水珠,“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
“嘶!疤痕嘶嗚??????對不起、我害你摔破了頭??????”俞晨伸手捂住自己的醜態,哭扁的小嘴還是忍不住哽咽。
怎麼又提這事!安晴頓時覺得無力,這事她早就拋到不知那個角落了,誰知道他又再重提,“好了,別哭了”熱淚沾到她手上帶著微涼,兩雙迷濛般的眸子盈轉著水色,宛如玻璃一般晶瑩,映照著她的面孔,“安晴??????”人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像帶著鉤子的絲線,正正勾住了她的心,人兒見女子一瞬不移的凝著自己,臉頰燥熱,目光閃爍,感覺臉上那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俞晨緊張的滑動著喉結,緊閉著淚眸等待他期待的。
嘴唇沒有預期中的柔軟,耳邊傳來綿長的吐息,女子早就在睡著了,害他白緊張一回,俞晨也想效仿她經常捏自己臉頰的動作,但看到她眼底堆積的疲勞,他於心不忍,但看著面前的她,又有一種想要觸碰她的衝動,思來想去,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酡紅的臉緩緩向她靠近,儘量動作輕柔,嘟起小嘴在那粉色唇瓣上輕輕一印,完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膽大,羞澀的捂住嘴巴,沉醉在亢奮當中的他沒注意到女子微微一顫的眼皮,滿心歡喜的躺下,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陣才緩緩入睡,蟲鳴如一首天然的搖籃曲,伴隨著兩人安眠,虛掩的窗戶被一陣風帶動,搖晃了兩下,一個突然佇立在房內的女子恭謹垂首朝床上的人喚了一聲,“小姐”。
揹著門口的安晴羽睫顫抖一下緩緩睜開,疲憊褪下充足的精神她又可以再工作了,看了眼身旁邊人兒熟睡的臉,安晴放緩了動作慢慢下床穿鞋,走到窗邊,“事情有進展了!?”。
寒槐掏出一封紅豔的信封遞給她,“這是傲王派來的”。
鮮紅的蠟印蓋在帖子的頂頂,拆開紅色信封,裡面是一張鎏金的邀請函,意思是這月十六號晚到闕王府相聚,但十六號是自己迎娶璟涵之日,她根本□無術。
見安晴臉色凝重,“小姐,是那傲王出了什麼難題!?”。
裝回邀請函,安晴沉聲說道:“十六號晚王府設宴款待”,說著她有補充道:“這事先不要告訴阿婆”。
“您是要去赴宴嗎!?”這次問題棘手,王府守衛森嚴高手如雲,憑她也不知能否抱她安全。
這安晴問倒了,吁了一口長氣,“不知道??????”。
一邊是婚宴,一邊是鴻門宴,一個是等她掀蓋頭的新郎,一個是待她救急的人,兩邊為難呀!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會在下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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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獨守空房 。。。
嗩吶聲鞭炮聲響徹整個興安城,南樊國最大米商南亦海的長女迎娶才子付璟涵,許多湊熱鬧的百姓都暫時放下手頭上的活,紛紛上前圍觀。府裡忙的不可開交,但這份喜慶熱鬧似乎傳不到那麼恬靜的院子。
由念凝為她穿上一層又一層繁瑣的喜服整理著配飾,這時在外面的人等不了安晴再在裡面磨蹭,“安晴,好了沒,吉時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