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眼前的男人她愕然張著嘴,僵立半響才回過神來,“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拎著包袱走近,“乘馬車來的”,就在他剛走沒幾步,一個小身影快如閃電的溜到她身邊抱著她的腰瞪了阿武一眼就像在向他宣示主權,“安晴,他是誰呀!”高調的聲音隔閡著倆人。
“不得無禮!”安晴低頭輕斥,少年不滿的努了努嘴把頭埋的更深,扶穩他扭擰的身子抬頭看著他,“阿婆知道你跟來嗎!?”。
男人點點頭。
安晴越過男人的身軀看著那一望無際的蜿蜒小路,又看了眼男人,“罷了,待到了邑巴玩幾天我再命人送你回去——”話音未落,安晴立馬剎住了話,男人冰寒的眼眸正緊緊擒住她,她突覺心虛迴避,安晴心一顫,心虛!?她為啥要心虛!?
這時,清竹和璟涵還有小白三男人烹飪著今晚的菜餚,雖然獨食粗糧,但經過男人們的一雙頓時變成一頓美味的家常小菜,飯菜準備了,男人各自通知自家妻主用餐,“安晴飯菜備好了,快過來吃吧”一走近就發覺氣氛不對勁,看了看三人眼底掠過了然,“安晴,去用餐吧,涼了不好”接著他又將目光落在阿武身上,“去吃飯吧”。
阿武頷首移步先行走往篝火,璟涵望著那道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拉起圈著女子腰際的手臂,“俞晨,去吃飯吧”俞晨走出了她的懷裡,臨走時不忘回頭衝她做鬼臉,安晴失笑搖頭尾隨他們。
接下來的半個月都趕路,日復一日,由於每晚都不一定能停靠在湖邊留宿,所以大夥都每次看到湖活著池子小溪都先狠狠的洗上一把,因為不知道下回洗澡是多久之後。
按照慣例男子優先,當璟涵牽著俞晨來到位於最角落的帳篷裡,兩人的剪影映在鵝黃的布面上,“武公子,咱們要去沐浴更衣,不嫌棄的話就一塊吧”。
俞晨皺眉扯了扯男人的手,不情願的小聲嘟噥,“璟涵哥哥”,璟涵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少安毋躁,這時,帳篷裡傳出男人低磁的聲音,“不用了”冷漠而疏離。
“這樣呀,那咱先去了”璟涵笑笑不以為然,倒是少年滿腹的抱怨,邊走邊責罵,“哼!那男人不過是一個孌奴居然還這麼囂張傲慢!”。
見他年少氣盛,在他面前說說便算,如果落入他人耳中可不妥,“俞晨,你這話可不能當著武公子面說,這樣不禮貌而且很傷人”。
俞晨皺了皺俏鼻不以為然,“那是事實,當得了孌奴還怕他人議論!?”
看著少年如此抗拒牴觸璟涵不由得長嘆一聲,“很多事不如表面那般,淪落為奴也非他所願,別看他性子淡漠,其實是個好人呢”搭救含巧一事似乎讓男人銘記於心了。
不過俞晨只以為是男人太心軟善良,板著臉訓示著他,“璟涵哥哥,你人就是沒心眼,容易被別人欺騙!”。
“呵呵”璟涵笑而不語,一手牽著俞晨一手提著燈籠穿越小路。
是夜,當眾人酣睡之際,環形排列的帳篷中最後一個帳篷裡一個高挑的身影抹黑走了出來,只見他憑著幽白的月色側身步入了蜿蜒小路。
安晴也不知怎的,今晚失眠了,打算出來吹吹晚風愜意一番再回去睡回籠覺,回後轉的腳步驟滯,細小的撲水聲幽幽傳來,這麼晚還有誰在湖邊!?沉思半會兒,也不知怎的,她被那水聲吸引過去,湖邊裡她們紮營的地方不遠,步行五分鐘左右就到了,步履輕緩似乎怕驚擾湖邊的動靜,一勾彎月破碎的映在水面,沐浴著月光的背影立於湖中柔和的鵝白色勾勒出幽美的線條,一頭披身烏髮就像被鍍了一層銀光跟月光相得益彰,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勺起水澆在那令人屏息欲動的身軀,冷冽的眸子低垂不知在在沉思什麼,未能發現身後正隱藏著一雙驚豔震愕的眼睛。
“誰!”阿武立即轉身釋放著殺意,冷峻的眼眸緊緊鎖定前方那顆大榕樹。
痕跡敗露,安晴摸了摸自己尷尬的橫跨一步露出隱藏的身子,在樹蔭地下,她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眸異常顯眼,在黑夜中閃閃發亮,阿武一下子就認出她,繃緊的神經也在一瞬間放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聽到有水聲好奇——”感覺自己的辯解像藉口,安晴噤住了聲音,眼眸只盯著腳下的草皮的剪影,因為眼前的光景對她來說太具誘|惑了,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了進去。
“抱歉,告辭了”她欲匆匆離去,但身後的男子卻不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慢著!”他一聲急喝她的步履一滯,背對著他,“有事!?”。
“為什麼要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