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抄啊”桑榆倒高興了,可哭了一旁的含巧,他明明是大公子的侍童,為啥還要照看這過分活潑的二公子,打從他開始“活躍”,他就沒少幫他抄寫,現今,可說是練得一手好字了,可是,對於他一個下人來說,有什麼用呢,倒不如吃飽睡飽更實在。
知道累著含巧,璟涵也不會待薄他:“等會兒我去熬點蓮子百合糖水,可好!?”。
“好好好!”含巧聞言連聲說好,大公子鮮少下廚,他也只嘗過幾次,味道了得~!
“那就快點打掃吧”璟涵一聲令下,三人清理著地上的碎片,期間有說有笑,完全不似是被罰的人,但這種時光,很快就要說再見了。
南府
她漫無目的的閒逛著,哪有路就走到哪,不過四周環境她已經記得,踏在蜿蜒的小石路上,寧靜的環境,呼吸著每一口新鮮的空氣,渾身也得以放鬆,只不過偶然間頭部閃過一陣刺痛令那兩道秀美攏在一起。
她一路走來只遇到過幾個奴僕打扮的人,都只是跟她頷首喚她一聲“大小姐”。起初她是很懷疑,這是三妹她們弄的一場戲劇,不過這裡的人和事,不得不證明著他們是真實存在的,而她,成了一個無端闖入的外人,穿著這個叫‘南安晴’的人的皮囊,生活在這個家。
不過她沒想到要做誰的替身,她就是她,要她在這裡安分做一個耕田的大小姐,她可坐不住了。
揹著手,闊步行走在這陌生的地方,沒有高樓大夏,只有紅牆綠瓦。
被困在懷霜院子的俞晨,不、應該說是被困在房內,鬱悶之極的他趴在窗框上,眺望那快看破的花園,百般無聊,明明天空晴朗明媚,他卻要做一隻鎖在籠子裡的小動物。
“啊!”握拳憤憤地捶打著窗子出氣,可最後痛的還是他自己:“痛??????”皺著一張小臉,看著手泛起淡淡粉紅,就算再多埋怨也只能自己吞下。
凡桃一開始就站得遠遠的,就怕他出聲公子就會拿他洩憤。
“凡桃”俞晨又趴在窗框上,懶懶地喚了一句。身後那個侍童就像一隻蒼蠅似的,常圍繞在他附近,其實他都知道,凡桃是爹爹的線,負責盯著他的,所以他不喜歡跟這侍童一起,好像什麼事都給別人看光。
“是、是!”忽然被點名,凡桃立馬提醒十二分精神。
“你出去吧,我要午睡”他並無睡意,只是不想他粘著他。
“哦??????”二夫君的警告果然起效了,這幾天公子都乖乖呆在房裡,所以他也稍微放心讓俞晨獨處了。
門扉一開一閉,將他與外面隔絕,只能透過窗戶看著那個早已看破的花園,同一草一木早已看過數十遍,只是偶然間會闖入幾隻翩翩起舞的粉蝶,讓他也看到花園的另一種景色。
眸光無聊掃視,驀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拱門閃過,他知道那是誰,驚喜的心情,無聊鬱悶的心情驟退,雙手撐在窗框上,身子向外傾去,為的就是將自己的聲音能清晰地傳給那人:“南安晴!”聲音是傳出去了,可拱門就是不見那抹人影。
“南安晴!南安晴!南安晴!”連喊了數遍,換不過氣來的他喘著大氣,努力是付出了,可就是不見回報,那裡還是空無一人。
“死傻子!”俞晨跺腳狠狠咒罵,害他喊破了喉嚨還不出現!
“有事嗎!?”隨著一把略帶沙啞的嗓音,一個人影出現在拱門前。
俞晨的臉立馬綻放光彩,但又想到自己喊得這麼辛苦,她才姍姍來遲,鼓著腮子撇嘴蔑視:“你是聾子嗎!”看著她正向他靠近,放在窗框上的雙手也不禁收緊,宛如他揪緊的心,期待、帶一點害怕。
她目光左右遊走,熟悉著這裡的景物,再掃到那個站在窗前的少年,她記得他,那個張狂無禮的小鬼,不過她挺奇怪,他怎麼不衝過來指著她臭罵:“在屋子裡幹嘛!?”。
“爹爹不讓我出去??????”一邊說著他的眸光就漸暗,那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而那個被害人此時又站在他面前,頭上那圈白布更是在無聲指責著他的罪過。
“是嗎,那、再見”她還沒把這地方走遍。
“誒~!等等”手比說出的話快一步,先抓住了她後備的衣物,觸感之怪異,裡面好像空蕩蕩的,見她轉過身來,手似觸電似的立馬彈開,紅著一張俏臉,他從來沒有挽留過任何人,因為最常對人發號施令的就是他。
瞧他吞吞吐吐的,嘴唇蠕動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要出來嗎!?”這是她無聊所至的吧,反正有個人帶路總比她盲目地走來走去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