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去付府退婚,鬧得前院火熱,現在也不知怎麼了。
“您怎麼都不早點告訴我啊!”這下那傻子好了,那這家的下任當家必定是嫡女接任,那她這多年來豈不是給別人做新館服,白辛苦了!
“告訴你能怎樣”云溪白了她一眼,不明白一向漠視的她忽然這麼關心起大小姐來了。
“您難道不知道嗎!如果那丫頭好了,那您女兒我就坐不穩少當家這位置了!”看來這爹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啊!
云溪定定看了南蓉兩秒:“就算沒了少當家這位置,你依然能管理米行啊”他現在才發現,這女兒將利益地位看得太重了,
“爹你根本不明白!”南蓉咬牙恨說,她不可能會拱手相讓她多年的勞動成果的!
另一邊,書蘭正在好心勸說這犟脾氣的女兒:“安晴,你又何必跟你娘鬥嘴呢”。
安晴雙手被捆身後,坐在床沿上一肚子委屈又要聽阿爹在耳邊嘮叨:“阿爹,你不如去勸一下阿孃,既然人家都把庚貼退了回來,還會聽你們解釋麼!?”一想到明天還要被壓著去請罪她就頭痛欲裂。
聞言,書蘭眸色嚴肅:“你少說兩句或許還有希望”轉思女兒現在被捆著,心疼弄傷她,邊鬆綁邊說道:“聽話點,你娘也不至於會這樣對你”。
“書蘭,回去了”站在門外的南亦海不耐煩喚道,回眸瞅著那個“五花大綁”的女兒:“別想著什麼鬼點子,明天跟我老老實實去賠罪!”。
見安晴又想反駁,書蘭忙捂住她的嘴巴:“別說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憩吧”書蘭起身吩咐一旁的念凝:“照顧好小姐”。
“是”念凝頷首應道,跟在書蘭身後迎送出去。
見阿孃走了,她這才鬆開手上的麻繩,活動一下手腕,準備去隔壁房間看看那些黑火藥。
“小姐,夫人吩咐過,知道明早,您都不能踏出房門一步”幸好夫人被小姐退婚之事氣在頭上,忘了追究她放走小姐的事,幸哉幸哉呀。
身邊多個人就是麻煩!“我又不是外出”說罷,她移著腳步轉到隔壁房間,念凝也想跟進去,不料她雙腳跨門檻後立馬把門關上,差點夾到了念凝的鼻子。
看著屋子裡疊的一個個木箱她就眉歡眼笑,果然還是這東西能讓她心情平復,將腦中的煩擾拋之腦後,她挽起衣袖,開始著手搗弄火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整整一個下午,窩在房內的人不見踏出一步,飯菜已備好,念凝敲響門扉,提醒裡面的人,天已黑該用膳了:“小姐,晚膳已準備好了”。
正在拿捏火藥分量的她根本無心聽聞,待門外響起急促敲門聲她才隨便應了句:“知道了”一雙眸子專注秤桿上的稱量。
過了數刻,人不見女子出來,念凝又去敲門:“小姐,飯菜快涼了”也不知她在裡面忙乎什麼,連飯也不吃。
“知道啦”安晴拉門應到,身上沾有那股濃烈的火藥味嗅得念凝自皺眉頭,捂鼻詢問:“小姐,您身上什麼味道呀!?”好難聞。
“味道嗎!?”安晴低頭往身上嗅嗅,果真有一股火藥味:“幫我準備洗澡水”洗一洗才行,不然碰到火可不得了了。
“哦”念凝領命下去準備,安晴想起了什麼喊住了她:“對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這房間”完了,她還是覺得不放心:“幫我找一把鎖來”免得被好事人誤闖,還是把房間鎖好才行。
是夜,微微涼風吹走白天的暑熱,吹起了依坐在欄杆的女子的一束青絲,三千煩惱青絲披於背後,任憑涼風微柔輕拂,卻怎也帶不走女子眉心的憂愁。
“小姐,天色已晚,還是早點就寢吧”。
“我還不困,你去休憩吧,我想坐一會兒”月下的她顯得越發削瘦,彷彿那白幽幽的月色快要將她的身子穿透。
“那奴婢就下去了,小姐也早點休息吧”念凝對背影頷首,然後步回房中,她的房間就在安晴的隔壁,是方便隨時聽到叫喚,不過她倒覺得好像被人監視似的。
聽著身後傳來關門聲,她頓了幾秒才偷偷回頭望去,又在外面做了一會兒,她才放輕了腳步走回房內,一進房間,她就換過衣裳,梳起頭髮,一副要外出的著裝,往袖子的暗袋塞了幾張銀票,她悄悄溜出了院子。
街道上還擺著零零散散的攤販,她箭步直接走進一間客棧,打算在這裡蹲幾天,沒了她,阿孃明天想去賠罪也賠不了,消失幾天,讓阿孃冷靜一下,等氣氛沒那麼緊才回去。
翌日,一大清早南府就炸開了鍋,原因無他,大小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