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老人家去了遠照大師那裡,可巧不在,不然早聽見動靜出來收拾我們了。
我抹了一把汗,趕緊道:“小人馬上去請雲師兄來,郡主稍侯。”
此刻我也顧不得破壞雲洲的幽會了,逍遙門的前途要緊,得趕緊到蓬萊閣將雲洲請來安撫小郡主才是當務之急。
等我到了小橋,卻發現橋上空無一人,惟有一輪明月獨自掛在天幕。
我悽悽的看著空蕩蕩的小橋,莫非,這兩人進展神速,已去了更為隱秘的地方進一步花好月圓?
我灰溜溜的往回走,頓時沒了心情去收拾小郡主那一攤子。她愛怎樣就怎樣吧,大不了對師父告狀,師父罰我一頓。我幽幽嘆了口氣,心裡嘔了一大包的酸水,只差往外冒泡。我真佩服自己,拿著小刀,心一橫,手起刀落就往心裡這麼一插!噗。。。。。。冒的是血水還是酸水?
緣分天定,姻緣人為
月明星稀,地上一個人影煢煢孑立,孤單的象是一縷遊魂。我此刻倒盼著師父好好罰我一下,能將那些莫名的沒來歷的傷感和心疼都掩蓋了去。
我失神落魄的晃到了竹致院的門口,驚異的發現,門口熱熱鬧鬧的站了好幾個人,有師父,雲洲,小王爺,江辰,還有幾個丫鬟。
看見雲洲,我的心好似從虛虛飄飄的半天空中又踏踏實實的放在了心窩裡。他沒有和水慕雲花前月下去,他回來了。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他正對著小郡主說話,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高挑俊逸的背影,讓我心裡陡然安寧。
“玉瑤,我師弟喜歡和人開玩笑,他就是逗一逗你,沒什麼惡意。你別生氣,我替他給你賠不是。”
“子昭,你就知道偏袒他們,一次兩次他們欺負我你都不管。”
雲洲不語。
小郡主一扭臉,又對小王爺道:“哥哥,你給妹妹做主。”
小王爺道:“妹妹,咱們是來給遠照大師賀壽的,這是泰安,不是淮安府。算了吧,我們明天就下山。”
“子昭。”小郡主扭著腰身跺了跺腳,喊了雲洲一聲。
這一聲,讓我感觸良多,羨慕不已。我叫雲洲哥哥的時候,端的是氣壯山河,聲如洪鐘。我何時也能這樣軟綿綿,嬌滴滴的叫他一聲子昭呢?我心裡默默試了試,結果,不僅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泛起了一股悽苦的酸意。那兩個字,終究不是我該叫的。
“天色已晚,請王爺和郡主先回去歇息吧,在下教徒無方,回頭我會好好教訓他們,請郡主海涵。”
小郡主對師父的道歉無動於衷,只對著雲洲輕聲道:“子昭,我有話要問你。”
雲洲淡淡道了一聲:“郡主請問。”
小郡主的聲音又低了兩成,柔柔道:“你隨我來。”的
雲洲似遲疑了一下,終還是跟著小郡主和小王爺去了。
小郡主莫非是仗著月黑風高,要對他表白?我心裡一緊,嗓間似是卡了一根魚刺,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噎在那裡。
雲洲的背影隱於夜色,漸行漸遠,我眼睜睜看著,心裡沉沉的如同越來越重的夜色
師父送走小郡主和小王爺之後,緊急召開了第二次小會。
師父先指指江辰,又指指我,言簡意賅:“你們兩個,從現在起,到明天下午下山,不許出竹致院一步。”的
他的神情史無前例的嚴厲,很有掌門的氣勢。
我連連點頭,自感自己和小郡主八字不合,便是師父不說,我也打算閉門不出,再不見她。
江辰卻道:“師父,我是故意惹她的。”
“為何?”
“淮安王府一直野心不小,小王爺此次來給遠照大師賀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拉攏江湖中的一些幫派收為己用。我刻意惹惱小郡主,是想讓逍遙門撇開這些是非。”
原來如此,我也覺得江辰不像是如此小氣的人,他若是不喜歡一個人,通常是理都不理,不屑動口,更不屑動手。
師父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平和慈愛,笑眯眯道:“小江,真是難為你了。我就想著你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小心眼,和一小毛丫頭置什麼氣呢!”
江辰回頭看著我,笑了笑:“我除了和小末置置氣,其他的丫頭,我才懶得搭理。”
千萬別!我“受寵若驚”的看著江辰,情真意切的懇求道:“江師兄,我覺得你還是將我歸於其他的丫頭裡比較好。”
他笑眯眯道:“那不成,你是天上人間獨一份,我就喜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