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大?(4)
她在哭嗎?透過衣衫,溫熱的溼氣滲入他的面板,揪住他的心房。
夏辰兮眉宇輕皺,淡漠中似有似無的柔情,語氣失了份平靜,他回道:“是不是人犯,柳大人心中最為清楚,不是麼?”
失去她的沉痛與得到她的欣喜,複雜的情感,糾纏著夏辰兮的內心。
他美的出塵,美的清靈,卻又美的驚豔,美的妖嬈。
他是天地間最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看痴了。
柳延笑道:“老夫怎麼會知道呢?”臉色一沉,厲聲道:“鮑玉,你要愣到何時?難道要辰王與老夫幫你審理案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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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天府的大堂。
“正大光明”之下,鮑玉如坐針氈。
他左側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坐著辰王夏辰兮,白衣雅緻絕俗,長髮隨意散落。夏辰兮接過天魂遞給他的綠茶,輕吹茶氣,抿了抿杯沿,悠閒的彷彿在郊外春遊。
他右側不遠處坐著宰相柳延,深不可測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夏辰兮。
宰相的下座,坐著新科狀元陳雲青,他望著大堂中央的柳依婷,偶爾瞥一眼夏辰兮。
鮑玉拿起驚堂木,輕輕地放下,聲音輕柔道:“柳依婷你可知罪?”
空氣沉靜。
只見柳依婷夥同堂下兩排衙役,偏頭,一齊向夏辰兮行注目禮。
鮑玉急了,卻不敢大聲,輕聲道:“柳依婷?柳姑娘?”他屁股抬起又坐下。
四周一片安靜。
鮑玉“吱吱”學鼠叫,向柳依婷眨眨眼,輕敲兩下桌面,就是無法引起柳依婷的注意。
夏辰兮眼簾輕抬,瞥了眼鮑玉,清淡道:“本王與柳大人只是旁觀,不必拘禮,有話不妨直說。”
鮑玉起立,向夏辰兮彎腰行禮表達謝意。
突然,柳依婷大叫道:“鮑大人,我冤枉啊。”
鮑玉嚇的跌回座位,顫聲道:“有有有何冤情,本本本官替你做主。”
宰相VS王爺,哪個大?(5)
柳依婷伸手指向柳延,大聲道:“我要告他……的小妾巧兒。”哼哼,跟她玩兒是吧?只要有夏辰兮在的地方,她的心就會覺得踏實。
鮑玉偷瞄了眼柳延,見他並無任何反應,才道:“你為何要狀告巧兒?可有證據?”
“等一下,我想想啊。”柳依婷陷入沉思。
她離開絕暮崖谷底以後本來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先找辰兮,第二件再找巧兒,第三件找夏夢瑤。找到他們之後,該怎麼做尚未具體落實。
她是本著,高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理論的偉大旗幟。堅持“敵暗我明,肯定吃虧;敵明我明,要看實力;敵明我暗,直接一刀”的思想路線。把“積極找尋,主動出擊”作為出山後的第一要務。要從根本上改變“矇在鼓裡,任人擺佈”。從而使自己走上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堅決貫徹新概念“敵弱我欺,敵強我閃”。
“我要告她誹謗罪和誣陷罪。第一在我和我爹之間挑撥離間,誣陷我假冒宰相女兒。第二詆譭我的人格,誣陷我盜竊金牌。第三破壞我和我相公之間的感情,誣陷我勾引陳雲青。”柳依婷得意道。
她居然能讓自己從被告變為原告。竊喜不已,以前怎麼就沒想過考個律師執照呢?
夏辰兮輕抿綠茶,微微抬頭,髮絲從肩頭滑落。眼眸淡漠地瞥向陳雲青,眼底閃過一絲古怪。
與此同時,陳雲青也詫異的望向夏辰兮。
四目相交。
柳依婷說道興頭上,握著小拳頭激動的邁前一步,恰巧擋住了二人的視線:“以上三條,我要求大人立刻緝拿她歸案。”
夏辰兮驚見柳依婷手腕上呈現暗紅色條條血痕。怔住,茶杯從指尖滑落。
宰相VS王爺,哪個大?(6)
天魂眼明手快,迅速彎腰出手,杯子穩穩落入他的掌心。他將茶杯遞到夏辰兮僵住的玉手邊,輕聲道:“王爺,要續杯嗎?”
夏辰兮回神,擺擺手,微微側身,斜靠椅背。
她不是最怕痛最怕血嗎?每次都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傷,真是一刻也不安分,一回來還惹上大麻煩。
夏辰兮若有所思的瞥向柳延,他盡然為了一名小妾準備犧牲親身女兒的性命,不像他的作風啊。
柳延回望夏辰兮,想不到一向冷靜泰然的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