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婷古怪的瞅著鮑玉,說:“當然是無罪釋放了。”這話問的,有哪個被告會央求法官說“請判我死刑吧”那還不如去自殺。
鮑玉猶豫道:“柳大人那邊該如何交代呢?”
柳依婷如同看火星撞地球般,稀奇的望著鮑玉道:“關我什麼事?”
“柳姑娘,話不能這麼說,現在本官和你就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是不幫本官出主意,本官就判你死刑。要想本官判你無罪釋放,你就得確保本官放了你之後能安然無恙繼續做我的府尹。”鮑玉威脅。
“哦——”柳依婷奸笑的指著比她矮半個頭的鮑玉:“原來你現在是夾在王爺和宰相中間自身難保了啊。”
“是是是。”鮑玉點頭連連稱“是”,毫不在乎可能會被人看扁。
“你想全身而退然後繼續做你的四品官?”柳依婷眼珠一轉,心花怒放。
“對對對。”好不容易爬到四品,怎麼能就這麼丟官丟命呢?
“那你先告訴我,剛才夏錦兮跟你說了些什麼?”兩人還特地跑到裡面去說。
從王妃淪為囚犯(8)
“本官也正為這犯愁,怎麼也猜不透想不通。”鮑玉垂頭喪氣的繼續說道:“錦王爺讓本官在此等候一個時辰在開審,你說說看,這到底是何意呢?”
“還審什麼啊。”柳依婷敲了記鮑玉的腦袋:“審來審去就是立刻斬首或者無罪釋放,你還想判我個死刑在緩刑兩年嗎?”估計巧兒不急,夏夢瑤要急死了。
“那本官是審還是不審啊?”錦王爺可是說一個時辰後開審。
“審屁啊,你想保命保官位是吧?”
鮑玉點頭如搗蒜,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
柳依婷揉了揉手腕,道:“凡事要看淡,前面就算是懸崖,你焦頭爛額,坐立不安,難道懸崖就會變成平地嗎?”
“本官全聽柳姑娘的吩咐。”鮑玉哈腰。
柳依婷撫了撫肚子,說:“先準備一桌好菜,在請個大夫幫我包紮一下。反正夏錦兮說要在等一個時辰,我們就邊吃飯邊想主意,餵飽了肚子,心情愉快了,才能開啟思維,你說是不是?”
鮑玉連連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一個人沒了主意,而另一個人說有主意,自然就會被說有主意的人牽著鼻子走。
柳依婷伸了伸懶腰,緩步走到阿紫跟前:“哭好了沒有?你家小姐我要問話了。”
阿紫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紅紅地眼睛看著柳依婷:“是,小姐。”
“夏辰兮在哪?”話一出口,柳依婷立刻指向堂內所有人,惡狠狠的高聲道:“你們誰敢在打岔,我立刻挖了你們的眼珠子。”嗔!她都染上夏夢瑤挖眼珠的壞毛病了。
阿紫吸吸鼻子,道:“回小姐的話,王爺他在……”
“宰相柳延,柳大人到——”
“哎喲。”柳依婷痛苦的叫了一聲。她要把外頭宣報的人嘴巴給縫上。
宰相VS王爺,哪個大?(1)
柳依婷捏了捏呆愣中的阿紫。小丫頭三年不見,依然膽小如鼠,聽到宰相就嚇成這樣,好像她誰都害怕,就是不怕她家小姐。
柳依婷道:“宰相什麼的不用去管他,阿紫快告訴我辰兮在哪?”王爺跟宰相哪個大?
“在……在……”阿紫目光渙散。
“新科狀元陳雲青,陳大人到——”門外響起的聲音洪亮而沉穩,似有穿透雲霄之力。
怔了怔,這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聽到過。腦海中突然閃現一道靈感。是了,怎麼可能忘記他呢?總是在她耳邊嘮嘮叨叨,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像街頭的張大嬸李大媽廢話多的不得了。
柳依婷眼睛一亮,嘴角掛起燦爛的笑容。太好了,有他在就一定能找到辰兮。不過他什麼時候改行到舜天府當兼職的通報員了?
她驀地轉身。
瀑布般烏黑的長髮飛速掠過她的視線,與她擦肩而過。
柳依婷眉一皺心一緊,笑容僵住,胸口隱隱的痛。
白色的衣服,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軀,他的腰間繫有一根黑色的腰帶。嘴角掛著最陽光的笑容,他朝她微微點頭,接著向她身後走去。
柳依婷抿唇,握了握拳。
剛才那個人是天魂!“天魂是辰兮的影子”這句話,以前是誰告訴她的?
她面朝大堂外。
陽光強烈的照射,萬物被染上一層通透的光芒。
陳雲青呆滯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