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titute;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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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都繼承了施先生的遺志,四處散佈“反革命不是請客吃飯”
的道理。
這些“鷹派”的政治家和戰略家們幾乎可以說是“理想主義者”。他們反對與“專制”國家
貿易正常化,喜歡耍酷“不跟你玩就是不跟你玩,給我吃泡泡糖也沒有用”。另一方面,
他們又是堅定的“現實主義者” 沒什麼耐心對“專制”國家諄諄教導,愛好時不時地展
示他們的肱二頭肌。所以他們在外交上反對核裁減,主張“有限戰爭威懾”,主張美國撤出
“反導條約”。
顯然,即使是列出一大堆施特勞斯的徒子徒孫,把這樣一個孤僻的哲學家和今天好鬥的美國
外交聯絡起來還是有些牽強。剛才列舉的一大堆施特勞斯主義者,只有
Wolfowitz把握要職,
而要說他
30多年前選的兩門課導致了今天伊拉克的戰火紛飛,這種因果鏈條就混沌得有些
混蛋了。
然而,施特勞斯又真的和今天的世界沒有關係嗎?或更進一步說,施特勞斯一生所鍾情的古
希臘哲學家們和今天的世界就沒有關係嗎?這個施特勞斯,這個自言自語了一輩子的老頭兒,
是真的傾心於圖書館的角落以逃避塵世的喧囂,或者,他其實是在開闢另一條道路… 更孤
獨也更艱難的道路 來深入這種喧囂的核心?
施特勞斯經歷了德國魏瑪時代,和冷戰最酷寒的時代,也就是“柔弱的民主制度”經受法西
斯主義和共產主義雙重挑戰的時代。這個陰影,籠罩了施特勞斯一生的思考,並且決定了其
思想中一個指南針式的主題:為什麼會有暴政?為什麼在啟蒙的日出喚醒清晨之後,“夜,
最漫長的夜”會重新降臨?
對施特勞斯來說,暴政的問題,歸根結底是一個現代性的問題。啟蒙時代的現代性,敲響了
科學與民主的鐘聲,同時也開啟了哲學上的“潘多拉盒子” 認識論上的“相對主義”。
政治作為一種公共生活方式,在古希臘時代是完善人性的一條道路,在中世紀則是通向神意
的道路,而現代的曙光,卻照出了政治捉襟見肘的處境。政治只是一個權力的遊戲,並沒有
一個喜劇式的宿命。神性的、人性的光芒淡去,政治變成了人類在荒野中的流浪。現代話語
中的“自由”,剛好用來模糊是與非、正義與邪惡的界限;而現代話語中的“民主” 通
過把一個質量問題轉化成一個數量問題 為這種相對主義提供了技術上的可行性。
正是在這裡,施特勞斯顯示出他對自由民主制度的曖昧態度。一方面,他厭惡“自由選擇”、
“民主程式”所庇護的漠然 如果自由意味著墮落可以無限,而民主則只是一個統計學的
遊戲,那麼他寧願生活在古希臘的城邦生活中,在那裡,自由用於明辨是非,而權力必須仰
賴“德行”;在那裡 柏拉圖說 只有哲學家才配得到王冠。施特勞斯終其一生,都不能
原諒法西斯主義誕生於一個民主制度,而共產主義運動起源於民主的話語。
另一方面,施特勞斯又是自由民主制度堅定的捍衛者。他借用丘吉爾式的幽默說:“民主制
度是最糟的制度 除了其他實行過的制度外。”他對美國的民主制度 尤其是憲政主義始
終有一種偏愛。這同樣是由其“反相對主義”的態度決定的。他曾經寫道:“如果一切都是
相對的,那麼食人只是一個口味問題。”民主比專制要好,自由比奴役要好或者,更確切
地說,專制比民主更壞,奴役比自由更壞。就是這麼一個懶得羅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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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施特勞斯對自由民主制度顯示出一種矛盾的態度,在當下的“施特勞斯熱”中,左
右兩派對施特勞斯的思想各取所需。左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