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延道:“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但這只是你個人行為,其餘的人可不會像你這樣。”
韓藝點點頭道:“這都是因為當今的權貴太少,而奴婢又太多,他們自然有恃無恐,倘若奴婢變少,而地主變多的話,基於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奴婢的行情自然就會變高,僱傭製取代奴婢制怕也是大勢所趨。”
長孫延皺眉道:“可是如何才能讓地主變得更多,奴婢變少呢?”
“這就是需要引入一個新的勢力,去跟舊地主們爭搶奴婢。”
“新的勢力?你說的不會是商人吧?”
“不錯。”
韓藝點頭道:“商人也是需要用人的,而且當今商人太少了,一旦商人多了起來,需求的人力也會漸漸變多,那麼相對而言,就是奴婢變少了。”
長孫延若有所思,畢竟他對商業可是一點也不瞭解。
二人說話時,來到了衙署,只見元烈虎和獨孤無月正坐在裡面喝酒。
“咦?你們還沒有睡啊?”
韓藝詫異道。
“哇哈哈!韓藝,你小子果然與眾不同,老子今日算是對你刮目相看了,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
“咳咳咳!元公子,你輕點,哎呦,鬆開,鬆開。”
元烈虎一見韓藝來了,立刻跳上前來,勒住韓藝的脖子,興奮的嚷嚷著,但似乎勁稍大了一點,差點沒將韓藝勒暈過去。
韓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掙脫開來,鬱悶道:“元公子,你別老是這樣好不。”
元烈虎嘿嘿道:“抱歉,抱歉,我一時太興奮了。不過韓藝,你方才那一番話說的真是太妙了,我支援你。”
韓藝訕訕道:“多謝,多謝。”
“來來來,喝酒,喝酒。”
元烈虎拉著韓藝和長孫延坐了下來。
韓藝好奇道:“這酒又是從哪裡來的,我不記得訓練營裡面有酒的啊!”
獨孤無月向元烈虎道:“你問他。”
元烈虎嘿嘿道:“這是我從程二叔那裡拿來的。”
“啊?”
獨孤無月道:“原來二叔他偷藏了許多酒,方才碰巧被烈虎找到了。”
好你個程處亮,藏了酒也就罷了,竟然不拿出來分享,必須喝光他的。韓藝輕咳一聲,道:“這樣,我們三人還有事,就少喝點,元公子,你反正是來玩的,必須喝光,不醉無歸。”
元烈虎開心道:“那是自然,我可沒有想過還給他留一滴酒。”
“幹!”
“幹!”
四人幹了一杯。
韓藝突然問道:“元公子似乎也不贊成這奴婢制度?”
“那倒也不是,要是沒有奴婢,誰幫我洗衣服、做飯、整理床鋪啊!我不過就是看不管那些欺凌弱小的人。”
元烈虎搖晃著腦袋道。
韓藝笑問道:“你難道就不辱罵奴婢?”
元烈虎連連搖頭道:“這你還別說,我還真未這麼做過,我家奴婢那不知道多聽話了,可愛的緊了,我幹嘛要罵他們。”
獨孤無月淡淡道:“你生得如此模樣,看著都讓人害怕,誰還敢不聽話。”
元烈虎立刻道:“吶吶吶,這世上我只允許無月說我長得醜,比起他來,我確實是醜,但是其餘人誰要敢說,休怪我不客氣。”說著瞟了瞟韓藝。
我也挺帥的好不。
韓藝翻了翻白眼。
元烈虎道:“但要說到待這奴婢好的話,就不得不提崔三叔。無月,你可還記得崔三叔那次喝酒喝醉後說的話麼?”
獨孤無月淡淡道:“不太記得了。”
“你一定記得的。”
元烈虎嘿嘿一笑,又朝著韓藝道:“韓藝,你是知道崔三叔遣散自己奴婢的事,但是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記得那時候我和無月還挺小的,有一天我們陪著崔三叔喝酒,我就好奇問了一句,為何要遣散奴婢。你道崔三叔是如何說的。”
韓藝搖搖頭,關於這事蕭無衣倒是沒有跟他說。
“你聽好了!”元烈虎突然抱著一個酒罈子,搖頭晃腦道:“天降價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脛骨。。。。。。。可惡的奴婢啊,養我惰性,泯我人性,長我戾氣,抑我志氣,可惡啊可惡!我要以怨抱怨,將錢財都給他們,好叫他們嚐嚐我的痛苦。哈哈哈!你們說有趣沒趣。咦?你們怎麼都不笑啊!”
韓藝微微露出一抹苦笑,暗道,這叫人如何笑的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