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皇帝要送女兒,也不可能送皇后的女兒,要麼就是拿宮女來冒充,實在假冒不了,那就送宗室的女兒,或者嬪妃生得女兒。
故此,即便是至情至性的蕭無衣在這方面,也不敢亂來,弄不好的話,還真就得被迫私奔了,雖然蕭家可能暫時拿韓藝也沒有辦法,但是他們可以逼迫蕭無衣嫁人,或者將她送離長安,這就會給韓藝帶來極大的困擾,甚至於將韓藝拉入深淵。
因為這年頭還是父母之命最大,是不可違背的,律法也是站在父母這邊的。
違背父母之命,那是天理不容的。
再加上蘭陵蕭氏現在的陣營與韓藝是對立的,這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蕭無衣說得一點也不錯,這年頭的愛情是感動不了任何人的,唯一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唯有權力,要戰勝這一切,首先你得擁有無上權力。
可是韓藝的出身讓他在仕途上,也是屢屢受阻,他的前進勢必會得罪所有得貴族,因為對於貴族而言,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雖然這不是說韓藝的一生就此註定了,但是這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蕭無衣可沒有這麼多時間等下去了,女人黃金時間就這麼幾年,她可不想等到自己四十歲的時候再出嫁。
然而,元鷲一席話給了蕭無衣不少啟示,如果能夠給予韓藝一些貴族光環的話,那麼就可以減少一些貴族對他的敵視,於公於私,對於他們夫妻都有莫大的幫助。
但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不能光想著浪漫的愛情,甜蜜的婚姻,但卻不想為此買單,這違反了自然規律,牛奶和麵包雖好,但是你若想這牛奶和麵包不沾銅臭味,那也是決計不可能的。
浪漫過後,就應該考慮一下如何面對現實了。
翌日!
一束陽光照進屋內,蕭無衣眯了眯眼,過了一會兒,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來,昨夜對於她的消耗實在是不小,不管是心理上,還是體力上,好知道韓藝可是憋了很久很久,她也是抵死纏綿。
可見身邊空空如也,不免一愣,從床上下來,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來到門前,左右張望了下,發現韓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遠方。
她微微皺眉,顯得有些內疚,走了過去,來到韓藝身後,蓮藕般的玉臂輕輕攬住韓藝的脖子。
韓藝一怔,回過頭來,在她的嘴唇上親吻了下,笑道:“你醒了。”又挪動了下身子,空出一些地方來,伸出手來攬著她坐下。
蕭無衣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
韓藝道:“我一般都是這時候醒。”
蕭無衣略顯擔憂的瞧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我昨夜那些話給你增添煩惱了。”
她就怕昨夜那一番話給予韓藝太大的壓力了,這也是為什麼她之前一直都沒有提及此事,但是眼前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她也不想放過,因為她已經賭上了她的一切,她是不能輸的,韓藝也是如此。
韓藝心裡自然明白她在想什麼,笑道:“當然沒有,你想哪裡去了,我相信任何人的妻子能夠恁地大度,作為丈夫一定都會高興瘋了,我也不例外,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好不,我為何要感到煩惱。”
蕭無衣又問道:“那你方才在想什麼?”
“楊飛雪。”
韓藝道。
“哼!”
蕭無衣直視著韓藝,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韓藝呵呵一笑,道:“看看看,我就說這行不通的,我才說個名字,你就氣成這樣了,這要娶楊飛雪進門,那不天天都會開戰。”
蕭無衣很是不滿道:“你………你可以想,但你………你說出來,不是成心氣我麼,現在可是我坐在你身邊,你怎麼能想別的女人。”
“好啦!好啦!我騙你的。”
韓藝呵呵一笑,道:“其實我是在想元牡丹。”
“哎喲!”
韓藝條件反射的捧著自己的左腳,其實並不疼,完了,完了,就她這心理承受能力,要是將楊飛雪和元牡丹弄進門,我豈不是要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但卻是一臉滿足的表情,道:“好!踩得好!”
蕭無衣一驚,道:“你說什麼?”
“我說踩得好,你真應該多踩幾腳。”
韓藝拉著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給你一個藉口,揍我一頓,讓你出出氣。”
蕭無衣一愣,感動道:“真的麼?”
“當然!”
韓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