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許尚書,這可是你寫的?”
李治坐在書桌前,憤怒的將一篇文章扔給許敬宗。
許敬宗撿起文章來一看,一臉淡定道:“回稟陛下,這正是老臣寫的,不知有何不妥?”
李治慍道:“有何不妥?朕還想問你,你寫這文章是何居心?”
許敬宗道:“老臣這是在為陛下著想。”
李治皺眉道:“為朕著想?怎麼個為朕著想?”
許敬宗立刻道:“陛下,縱觀整個廢后之事,其根本原因,不在於太尉個人身上,而是在於貴族,貴族之間相互聯姻,壯大的自己的勢力,因此才會出現黨派相爭,才會威脅到皇權,因此先帝屢屢打壓這種聯姻,並且還制定了《氏族志》,如今蘭陵蕭氏分明就是想這麼做,韓藝是目前最受陛下看重的後起之秀,他們就立刻將手伸了過來,若是開此先例的話,其它貴族都會爭先效仿,不管將來陛下提拔多少人上來,都會被這些貴族吸納過去,這種歪風邪氣,必須要給予打壓,老臣並非是針對韓藝,韓藝這事木已成舟,想反悔也不能夠了,老臣不過是想借此事告誡後面的人。”
“你………!”
這李治畢竟年幼,要說道理的話,哪裡是許敬宗的對手,他肯定也會跟李世民一樣,繼續壓制貴族,如果他今日表明贊成這麼做,這是非常不妥的,因此他明知道許敬宗這針對韓藝去的,但許敬宗還偏偏說出幾分道理來了,心想,這寫都寫了,想要挽回也來不及了,哼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個清楚,此事朕不予你計較,但是朕也跟你明言,倘若朕再看到類似的文章,朕………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老臣遵命!”
許敬宗趕緊作揖行禮。
“你退下吧!”
“是。”
來到後宮,李治又將這篇文章拿給武媚娘看,激動道:“朕真是搞不懂,他們都是朕的好臣子,為什麼就不能和睦相處,許敬宗這麼做,分明就是想幫李義府出這口氣。”
武媚娘看罷,放在桌上,輕嘆道:“其實臣妾也想讓他們和睦相處,但是臣妾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韓藝與他們本就不同,而且一直與他們都有恩怨,陛下切勿偏向哪一邊,一碗水端平就是了,只要他們不作出危害陛下和國家的事來,就由他們去吧。”
她也沒有辦法,他們是天生的敵對。
李治聽得稍稍點頭,不禁想起了長孫無忌那一番話,朝中爭鬥是無法避免的,唯有平衡好各方面的勢力,不要讓他們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從這一點來看,韓藝不與他們為伍,倒也不是壞事。念及至此,他輕輕出了口氣,去年的朝堂那是相當平靜,不可能有爭鬥,都是長孫無忌一家之言,誰也不敢多言,李治當時還求著他們進諫,但那卻是李治最難熬的一段時期。
武媚娘道:“陛下,那要不要找韓藝來跟他解釋一下。”
李治微一沉吟,道:“不用了。這不寫也已經寫了,再解釋也沒有用,朕還聽聞當日韓藝從花園出去之後,又遇上了李義府,並且打了李義府一拳,再想要從中調解,恐怕是相當難了,朕已經叮囑過許敬宗不要再寫了,如果韓藝有委屈,自然回來找朕,朕也相信韓藝會以大局為重,不會做出什麼過激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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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堡!
“姑姑!”
元烈虎輕聲朝著坐在院中發呆的元牡丹喊道。他一枚兩米高的漢子,可是在元牡丹面前,總是能夠扭捏成一個女子。
元牡丹微微一怔,轉過頭來,道:“是小虎呀,有事麼?”
元烈虎吞嚥一口,道:“姑姑,侄兒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
元烈虎使勁的撓撓頭,道:“那………那侄兒說了,你可別生氣。”
元牡丹微微皺眉,道:“此事是不是跟韓藝有關。”
元烈虎使勁的點頭。
元牡丹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韓藝的妻子就是雲城。”
元烈虎驚得嘴巴張大都足以塞進一隻小松鼠了,過得好半響,他反應過來,“姑姑,你早就知道了。”
元牡丹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元烈虎急忙坐了過去,道:“姑姑,這可不是小事呀,那女魔頭可是滅絕人性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如今她在前,你在後,你總是要低她一等,那女魔頭一定會欺負你的,光想想都讓人害怕。哎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