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突然左右看了看,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肖雲道:“這裡是楊府,我們是在河邊找到你的。只是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厥了過去。而且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昏迷了三天三夜?”
韓藝一驚。
原來當晚在陳碩真跳下河後,他也昏到了過去,當時他整個人十分虛弱,筋疲力竭,渾身都溼透了,又這麼冷。這人如何受得了,幸虧當時陳碩真那一聲哀嚎,將尋找他的官兵給引來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如今昏迷三天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韓藝又問道:“那陳碩真呢?”
肖雲一臉疑惑道:“我當時並沒有看見她,她與你在一起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對了,你的嘴是怎麼回事,我聽郎中說的這是被人咬的,不會是陳碩真咬的吧,你不是再和他拼命麼,她怎麼會咬的你嘴?”
“呃。。。。”
面對肖雲這一連串提問,韓藝只覺一陣頭疼,一手捂住頭,竟然摸到一塊布,心中一愣,但隨即就想到,當時自己的腦袋被陳碩真用石頭砸了一下,幸虧當時陳碩真沒力氣,要是平時,非得一石頭就把他的腦袋給砸開。
肖雲見韓藝面色有異,又捂住頭,哪裡還顧得那牙印,關心道:“你怎麼呢?是不是頭疼,我現在就去叫郎中。”
“沒事。”
韓藝忙阻止她,眼眸一轉道:“我沒事,只是想事情的時候,就有些頭疼。”
肖雲急忙道:“那你什麼別想,好好休息。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端碗粥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韓藝只覺腹中火燒火燒的,餓的胃疼,輕輕嗯了一聲。
可這一抬頭,突然一愣,只見肖雲頭上多出一塊黑紗來,驚奇道:“你幹什麼?”
肖雲不答反問道:“你難道喜歡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嗎?”
拋頭露面是這意思嗎?我沒文化,你不要忽悠我啊!韓藝一陣無語。
肖雲剛出去不到一會兒,楊思訥和楊展飛就來了。
“韓藝,你當真醒了,我還以為那下人聽錯呢?”
楊思訥一進門看到坐在床上的韓藝,就十分激動的說道。
楊展飛也道:“韓小哥,真是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來了。”
韓藝道:“多謝楊公和二公子的關心,請恕韓藝有病在身,無法行禮。”
“免了,免了,我可不在乎這些。”楊思訥忙抬手,道:“你就躺著吧。”
韓藝也確實覺得渾身痠疼,躺了下去,微微有些喘氣。
楊展飛關切道:“韓小哥,你覺得如何?”
韓藝笑道:“還好,死不了。”
楊展飛聽得他還能開玩笑,微微鬆了口氣,又想起什麼似得,“哦,方才飛雪也想來看你,但是爹爹怕有諸多不便,便沒有讓她來,她讓我幫她向你問聲好。”
韓藝略顯感激的說道:“令妹真是有心了。”
楊思訥嘆道:“韓藝,這一次你真是太冒險了。”
我也不想冒險,但是不冒險能行嗎?但韓藝並沒有這麼說,而是道:“楊公說的是,我的確衝動了一點,但是想要捉住陳碩真就必須付出代價。”
楊展飛哼道:“不過這陳碩真還真是詭計多端。竟然想到暗地裡在河面下鋪了一層浮橋,利用水路和浮橋來避開我們的耳目,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不過,要是當時你不把地點安置在那酒樓可能就沒有這麼危險了。”
你這是事後諸葛亮啊!韓藝輕輕搖頭道:“其實這都一樣,是先有陷阱再有破解之法的,所以不管在哪裡。只要給她機會,她都會想到辦法的。”
楊思訥點點頭,表示贊成,又問道:“韓藝,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昏倒在河邊?陳碩真呢?”
韓藝微微眯了下眼,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跟告訴了他們父子。
楊展飛聽得驚奇不已,道:“當晚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但我還是命人沿河道搜查。可是並沒有發生陳碩真,難不成她真的有神鳥庇佑,還能逃出生天?”
“我看她九成九已經死了。”
韓藝搖搖頭,語氣卻非常平淡,沒有半點激動。
楊展飛好奇道:“既然如此,那她為何說那番話。”
韓藝眯著眼道:“那應該是她想故意嚇我的,我想她臨死前,也知道為什麼我會急著殺她。無非就是怕她來一招,而她也知道她是跑不了的。故此才選擇這麼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