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敵方中軍行出一隊人馬來,約莫有二十餘人,有男有女,男的頭上扎著綠巾,而女的則是頭上扎著紅巾。
這二十餘人騎馬緩慢上前來,隨著這二十餘人的前進,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那十個“神僧”嚇得都在流汗,這要是有望遠鏡,一準穿幫了。
這楊展飛見了,同樣也是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汗直流。
這尼瑪真是太刺激了。
韓藝眼中放光,道:“二公子,你無須擔心,他們只是來打探虛實的,而且我們還有後招,我現在就去吩咐他們立刻開始第二步行動。”
對呀,我們還有後招的。楊展飛急忙道:“那你快去吧。”
韓藝出得門外,在樓梯口上一直都有一人在那裡候命。
他立刻吩咐道:“可以開始呢。”
“是。”
這人急忙忙往樓梯下走去。
只見在城內貼近城牆的一塊空地上,有著上百修行之人,盤腿而坐,四周全是官兵看著,其實前面韓藝是準備讓他們上城牆坐著,但是怕他們嚇得大喊大叫,又或者裡面有奸細,洩露了機密,於是就把他們安置在這裡,並且還吩咐了,誰若有異動,直接殺無赦。
這人來到下面,立刻向看管在些僧人的將官說道:“二公子有命,可以開始了。”
那名將官立刻朝著百餘僧人道:“爾等速速唸經。”
這將官一聲令下,百餘名僧人開始唸了起來,聲音不小,但也不是尖叫的聲音,而是一種低沉的聲音。
嗡嗡之聲,令人昏昏欲睡。
城牆上的韓藝反正是一句也聽不懂,但是沒有關係,你們念你們的,別說是佛經了,你就是念玉女心經都行啊!
這廝低著身子躲在垛口之下,側目往下面望去。果然,前來打探的的二十餘人聽到城內突然響起唸經聲,似乎受驚。聽了下來,而叛軍陣營中也發出陣陣譁然之聲。
小樣!好戲還在後頭了。韓藝一臉奸笑。
那二十餘人似乎交流一番,隨即又往前繼續慢行,顯得非常謹慎。
唸經聲響後不久,站在群僧邊上的一名士兵,急忙向城樓上揮動一面小旗子。
他揮動不久,但見城牆上的那高臺處。一塊紅布從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背後突然升起。
秋風一吹,發出“噗噗”幾聲。
這一塊看似拔地而起的紅布,仔細一看。非常厚實,唯獨中上方有一處地方比較稀薄,就跟脫紗了的絲綢一樣。
然而,這一幕似乎又驚到前來打探的叛軍。他們再度停了下來。凝目望著那高臺,因為他們前面的目光都放在那些懸空的金和尚上面,沒有太注意那高臺,如今才反應過來,那裡還坐著一個和尚。
唸經聲大作。
只見城牆裡面有著三人站在陽光照射的地方,其中二人抬著一個橢圓形的大銅鏡,但卻是用厚布蓋著的,在銅鏡的中心的位置。還緊貼著一塊小銅鏡,很小。只有荔枝一般大小,上面也沒有罩著布,這陽光照在小銅鏡上,反射到那紅布之上,抬著大銅鏡的二人,稍微調整了下角度,等到這一束細光照在紅布稀薄出的中心時方停止調整,另外一人朝著遠處揮旗子的人點了下頭。
那人立刻再度揮動旗子。
不消片刻,就聽到城外傳來陣陣尖叫之聲。
原本一直坐在高臺上那個穿著紅色袈裟的和尚,突然緩緩上升,poss依舊,這腿都還是盤著的。
那些叛軍將士見到這和尚突然飛了起來,有不少心理素質差的,都嚇得大叫起來。
那些“神僧”雖然是懸浮的,但始終是靜止的,他們沒有動,但是這和尚可就不同了,它是在眾人眼中緩緩升起的,這明顯就牛逼多了,也上檔次一些。
前來打探的那些人又停了下來,可是很快,他們又再前進。
韓藝看得不禁皺了下眉頭,“奇怪?”
“什麼奇怪?”
忽然聽得邊上有人說話,不禁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見是楊展飛,詫異道:“二公子,你怎麼出來呢?”
楊展飛道:“裡面畢竟就是一個孔,無法觀察到全域性。”
韓藝點點頭,倒是沒有懷疑,殊不知楊展飛是一個人在裡面緊張的要命,所以才出來找韓藝。楊展飛又問道:“你方才說什麼奇怪?”
韓藝猶豫了下,指著還在緩慢前進的探子,道:“我覺得陳碩真就在其中。”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