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明!”
韓藝道:“因此臣擬定了一份老師名單,正準備呈給陛下,因為都是朝中的官員,恐怕需要陛下幫忙。”
李治皺眉道:“你怎麼早不呈上?如今是不是晚了一點。”
韓藝道:“因為軍事學院承載許多東西,因為微臣在挑選老師的時候,也是精挑細選。”
這話真不假,他確實研究了許久,模式和制度,他不需要花費什麼精力,關鍵就在於這人,就比較複雜了,他需要對每個物件就進行詳細的調查,因為軍事學院事關重要,可不能出岔子。
李治點點頭,道:“你先呈上來再說吧。”
“是。”
他們聊著聊著就離開了,也沒有進去軍醫院看看,而是繞道去了宿舍那邊看看,大多數人都在操場那邊,但是宿舍前面的空地上,還是坐著不少人,個個身上披著一塊白布,跟死了老爹一樣。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李治好奇道。
“我想他們是應該剪頭髮吧。”
韓藝覺得這個問題真的很白痴,明顯在剪頭髮,還要來問他。
不少將軍紛紛皺眉,他們當然聽過這事,但是這短髮看著就是挺另類的,有違傳統。
李治也道:“不是說這剪髮就是儀式,剪一次就不剪了嗎?”
韓藝道:“陛下,這真是冤枉啊,自從那回過後,軍事學院從沒有要求他們剪頭髮。”說著,他又看向那總教官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總教官道:“這都是學員自己要求剪得,而且剪頭髮都還得付錢的,他們也願意剪。”
“是嗎?”
高侃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韓藝。
韓藝道:“高將軍若是不信,可以上去問問,如果是軍事學院要求剪的,我立刻引咎辭職。”
“你怎麼動不動就嚷嚷辭職?”
李治沉眉看著韓藝,我的宰相就這麼廉價嗎。
韓藝訕訕一笑,道:“微臣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李治輕哼了一聲,往裡面走去。
那理髮師見得皇帝來了,嚇得沒有剪到脖子上去,趕緊放下剪刀行禮。後知後覺的學員,也急忙披著白布上前過來行禮。
秦懷道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秦俏也在裡面,道:“俏兒,是誰讓你剪頭髮的?”
秦俏眨了眨眼,當然是他自己要剪的,這頭髮一剪,真是輕鬆太多了,誰也不願再留回長髮了,畢竟在這裡訓練,天天流汗,這要是髮髻,天天洗頭髮,哪有這麼多時間,如今又是冬天,洗頭髮不方便,不洗的話,都會將自己給臭暈過去,軍事學院是非常注重儀表的,不能穿得跟流氓似得,可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老子這麼問,就不能這麼答,道:“回爹爹的話,這訓練營的訓練太密集了,時辰有限,孩兒要是梳髮髻的話,就沒有功夫吃飯了,只能剪了。”
秦懷道看向韓藝,好似再說,你這跟逼有什麼區別啊!
韓藝卻看向那總教官道:“你是怎麼訓練的,你看看這藉口找得,比那些市井小民都還要熟練一些。”
總教官直接看向秦俏,你小子不想混了吧。
秦俏條件反射的挺直腰板,敬得一禮,目光直視,道:“是我自己要剪的,因為我認為短髮更加舒服一些。”
秦懷道見罷,都有些疼惜自己的兒子,嚇得夠嗆啊。
韓藝又看向總教官。
那總教官立刻朗聲道:“秦俏出列。”
“喏!”
秦俏大步上前。
“去操場跑十個圈。”總教官是鼓著眼睛吼道,他已經被韓藝給洗腦了,他才不管這些,你小子讓我在我老大面前丟人了,你就得死。
“喏!”
秦俏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出去。
李治都愣住了,我這個皇帝站在這裡,好像被忽視了。
秦懷道激動的指著那教官,道:“你這廝為何要罰我兒子。”
那總教官道:“回這位官爺的話,這是軍事學院的校規,不能找藉口,不能說謊,否則將受到懲罰。”
秦懷道又看向韓藝,韓藝則是看著剩餘的學員道:“你為什麼剪髮?”
“因為短髮更加舒服。”
那些學員齊聲回應道。
契何力他們見了,心想,在這裡儘量跟別人的兒子打交道,別跟自己的兒子說話。
李績呵呵笑道:“真是軍令如山啊!”這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