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大事要商議的,可是你們卻因為幾個佃農,一連上了上千道奏章。這讓朕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們心裡只存著自己的利益,而江山社稷在你們心中真是微不足道啊!”
“臣等有罪!”
不少大臣一臉惶恐的喊道。
李治瞧了他們一眼,道:“朕說過,若言之不當,不能怪罪,當給予勉勵。況且你們上奏所言,乃是告人謀逆,這可也是頭等大事。”說到這裡,他突然道:“新城縣公。”
“臣………臣在!”
宇文僧尼戰戰兢兢的從佇列中走了出來,他已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李治手往旁邊一伸。
張德勝急忙將一份奏章遞上。
李治接了過來,遞給宇文僧尼,道:“這是關於韓藝羞辱你,御史臺調查來的結果,你自己看看,上面寫的是否屬實?”
宇文僧尼顫抖的伸出雙手,接過奏章來,開啟一看,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他和韓藝的對話,甚至於包括周邊人當時的說話,比如趙旭等人,言無鉅細,一一記錄在案,過的片刻,他極其尷尬的點了下頭,道:“回………回稟陛下,上面寫的都屬………屬實!”
當時這麼多人在,他能瞞得過去嗎?
只是他不認為他錯了,因為他覺得宇文家的人,罵一個田舍兒出身的官員,稀鬆平常。
李治拿起一份奏章來,隨便看著,嘴上淡淡道:“倘若你還認為是韓藝在羞辱你,那你就在這裡念給滿朝文武聽聽,朕也好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來。”
“臣有罪,臣有罪!”
宇文僧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治斜目一瞥,眼中殺氣騰騰,將手中的奏章重重甩回箱子,其實他本想甩到宇文僧尼臉上的,可見他一把年紀了,心中稍有不忍,怒哼一聲,道:“功勳之後,好一個功勳之後,這四個字比朕的詔令都還有用。你唯一值得驕傲的,也就是這功勳之後了。但是朕現在就告訴你,哪怕是比功勞,你和你父親的功勞加在一起,都遠比不上韓藝為大唐立下的功勞。”說到這裡,他指向宇文僧尼道:“你憑什麼對朕的三品大員大呼小叫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朕面前告狀?”
不少功勳之後臉都嚇青了,李治一這句直接將宇文士及給否定了。
“罪臣該死,罪臣該死!”這龍顏大怒,宇文僧尼當即就嚇壞了,一個勁的哭喊道。
李治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該死,你是愚蠢,是不孝,你爹爹一生謹慎,故深得先帝信任,位居廟堂之上,可是你卻連半點都沒有學到,仗著你們宇文家的威望,作威作福,囂張跋扈,讓人慫恿幾句,便帶著人去找韓藝的麻煩,你爹爹若看到你這樣,恐也難以瞑目。”
說著,他目光一掃,道:“還有你們這些人,韓藝只招區區五千人,你們就狀告韓藝謀反,倘若以人數而定的話,光憑你們家的家奴,怕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吧。”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此話一出,這些勳貴嚇得當場就哭了出來,紛紛跪了下去。
李治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能力沒有什麼能力,就知道仗著祖上積下來的功勞,妒賢嫉能,恃強凌弱,欺上瞞下,更為可惡的是,你們自私自利,眼裡就只有你們家那一畝三分地。韓藝只是降低利息,出了高薪招了幾個佃農,造福百姓,就跟要了你們的命似得,一天到晚上奏彈劾韓藝,盡找一些令人感到可笑的理由,朕若信了你們,那朕就真成了一個昏君。你們怎麼也不想想,兩百文錢,你們家的佃農就立刻跑去韓藝那裡了,可見你們平時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倘若照此下去,百姓終有一日會不堪重負,拿起武器起兵造反,想那陳碩真起兵造反,不就是因為當地的鄉紳貴族聯合官吏不顧百姓死活,橫徵暴斂造成的嗎?這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大唐完了,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朕自問朝廷沒有虧待你們這些功勳之後,可是朕就不明白,為何你們如此貪婪,如此的自私自利,失去幾個佃農,就好像朕拔了你們皮,吸乾了你們的血,你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嗎?朕今日告訴你們,你們祖上立下的功勞,終有一日會讓你們給揮霍的一乾二淨,到時你們就不要怪朕不念舊情。”
一人道:“陛下恕罪,臣知錯了,臣願意收回奏章。”
“臣等知錯,臣等願收回奏章。”
上百名官吏齊聲喊道。
李治斜目一瞥,道:“朕不是沒有給你們機會改過,可是你們不但沒有改過,反而變本加厲,方才朕才剛坐下,你們跟瘋狗一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