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卻與韓藝的計劃卻是背道而馳的。
不過韓藝也從未打算說要直接打破這種文化基礎,這不太現實,因為這是很多年,而且與時代的科技、文明都有密切的關聯,他也只想慢慢的推進,讓大家漸漸習慣,然而如今卡在這裡,就無法繼續推進下去,韓藝始終是要面對這些士紳的。
這就需要用智慧去解決這個問題。
暫時韓藝也沒有頭緒,這也不能急於一時,他還是打算等到新羅之事處理好之後,就針對鄭善行談妥的土地進行招商,這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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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善事。
“爹爹,孩兒知道無月和紅綾來找過你,陛下這一回派無月是督運糧草,爹爹應該幫了不少忙吧。”
崔戢刃異常激動的朝著崔平仲道。
崔平仲瞧了眼崔戢刃,眉宇間透著一絲不安,低垂著眼瞼,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
崔戢刃眉頭一皺,握緊拳頭道:“爹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萬一無月有一個三長兩短,紅綾怎麼辦?你的外孫女又怎麼辦?”
崔平仲擰著眉頭,嘆了口氣,道:“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無月,我認為如果不讓他去的話,紅綾也一定不會幸福的。”
崔戢刃道:“為何?”
崔平仲道:“因為無月不會開心的。”
崔戢刃愣了半響,道:“可是孩兒認為無月此時只是年輕氣盛,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日,紅綾她們母女可以改變無月的,另外,我也會去阻止無月的。”
崔平仲顯得有些猶豫。
“孩兒先告辭了!”
崔戢刃行得一禮,然後起身走出了小屋。
崔平仲雙目輕合,嘆了口氣。
過得一會兒,忽聞門口響起一個玩味的笑聲,“看來我這酒來的正是時候。”
崔平仲睜眼往門口看去,道:“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與你絕交的唯一原因。”
“想不到你恁地薄情寡義之人。”
元鷲滿面傷心的走了進來,將酒放在崔平仲面前,道:“你看看,這點酒能維持咱們的交情幾日?”
“半宿!”
“三日。”
“一日。”
“兩日。”
“成交!”
元鷲又道:“我方才見戢刃氣沖沖的離開了,你又做了什麼缺心之事。”
崔平仲搖頭一嘆,道:“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如果這一回我又錯了,那我真的無顏去見夫人了。”
元鷲稍稍點頭,分析道:“首先,你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其次,你早就沒臉去見她了;好在你有我這個異姓兄弟在,你將來需要跟她說什麼,可以讓我幫你轉告。”
崔平仲鄙夷道:“但再怎麼也比你這廝強,我問你,你可知道你有多少個兒女?”
元鷲眨了眨眼,冷冷道:“喝完這兩壇酒,咱們就絕交。”
“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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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
“爹爹,你真是羨煞孩兒了,恁地大年紀,都還能出征領戰功,孩兒………不過孩兒也不是很差,剛剛陛下還頒發了一枚英勇勳章給孩兒。”
蕭曉聽到蕭銳要出征了,別提多興奮了。
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兒子,我非得派他去嶺南!韓藝暗自想著。
“你閉嘴!”
蕭無衣瞪了這小子一眼,道:“爹爹可是要去打仗,你小子怎麼一點也擔心。”
蕭曉大咧咧道:“姐!區區高句麗而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爹爹也只是去調運糧草,這難道不是表明陛下要升爹爹的官麼。”
“你………你小子跟我等著,待會我再來教訓你。”蕭無衣氣得眼角都在冒火光,又向蕭銳道:“爹爹,你此去可得注意身子,事事都得小心,要是遇到什麼難題,就傳信回來。”
蕭無衣當晚就得知蕭銳要去山東排程糧食,心裡難免會有一些擔心。
蕭銳笑道:“你就別為爹爹操心了,十年前太宗聖上征伐高句麗的時候,不也是爹爹負責從河南道調集糧草。”
蕭無衣道:“爹爹,你也說是十年前了,那時爹爹你可還年輕,可如今………。”
韓藝笑道:“無衣,你也別太擔心了,陛下不還派了獨孤無月去輔助丈人麼。”
蕭無衣聞言面色稍稍緩和了幾分,道:“這倒也是,有無月在,我倒是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