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東市,要麼就去西市,吃完走回來,就已經餓了,如今出得坊門,就有東西吃,實在是太方便了。”
“是呀!咱們坊外馬上就要開一家粥店,以後咱們坊吃早餐可就方便了。”
“如今我看城內很少人在自己家做飯,都是在外面吃。”
“如今人人都得去作坊幹活,哪有空做飯吃。”
。。。。。。
郝處俊聞言,不禁感慨道:“我中原自古以來都是認為民靜則國安,但是如今看來,也並非是如此呀,如今長安人口流動非常大,哪怕是半夜,兀自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但是犯罪的情況比往年要少了許多,非常安定。”
張文灌點點頭,道:“如今人人都為生活而奔波,哪裡有空想其它事。不過解除坊市的限制,的確方便許多呀,記得前兩日,我在家寫文章,正寫得非常投入時,突然發現沒有紙了,當時已經入夜,這心中好生惆悵,原以為非得等明日再寫,後來我那隨從告訴,坊外就有一家紙店,結果不到一會兒功夫,他就將紙給買來了。”
郝處俊嘆道:“想不到一番改動,我們的生活也隨之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他說得不錯,雖然城內建設還未完工,但是百姓的生活已經隨之發生改變,光店面就增加了一百多家,但那都是一些很小店面,跟生活息息相關,這是朝廷特意安排的,沿街開市,是必須要要在朝廷的規劃之內,兩市並未因此而衰落,反而變得更加繁榮,因為很多大型商品,貴重商品,還只能去兩市購買,並且大酒樓也全部在兩市,兩市還是長安的娛樂、商業中心。
消費也是與日俱增,因為方便肯定就會刺激消費,消費增加,店面就跟著會增加,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吃過之後,張文灌、郝處俊各自拿出一些代金券,付了這酒錢,因為唐朝飯桌上的主流文化,本也是分餐制,除非是有人請客,否則的話,大家出門吃飯還都是aa制,尤其是文人,這君子之交淡如水。
剛出得門外,忽見百姓街道上的百姓,突然變得行路匆匆,而且都是奔向西市。
與此同時,這酒肆裡面的客人,也都快步從裡面走了出來,直奔西市而去。
“小哥,你們是去幹什麼?”
張文灌滿心好奇,於是叫住一個剛從店裡面出來的年輕人問道。
那年輕人忙道:“我是去西市看鐘塔。”
“鐘塔?”
郝處俊突然道:“我想起來,好像是一個工匠發明了一種可以更準確計時的工具,叫做。。。叫做邱陌鍾。”
“我也聽聞此事。”
張文灌道:“那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請。”
等到二人來到西市時,都不用問那鐘塔在那裡,一眼望去就能夠發現,只見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一座塔前,仰著頭往上望去。
但見那塔約莫有十丈之高,在西市那真是一覽眾山小,而塔頂上有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圓盤,上面有著一根黑色的指標,黑白相間,令人看得非常清楚。
張文灌驚訝道:“這裡何時建起一座這麼高的塔來。”
郝處俊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他們身邊一個酒保打扮的年輕人笑道:“二位有所不知呀,這個塔不到三月就修建好了,別說你們,咱們天天待在西市,也感覺非常詫異。”
“這麼快?”
“嗨!這年頭有錢什麼都快啊!據說這塔可是工部尚書親自設計的,又是鳳飛樓的建築團隊建造的,這能不快麼。”
“原來如此。”
張文灌點點頭。
他們還是傳統文人,對於發明創造不是那麼感興趣,他雖然聽說過這事,但也沒心情去了解。
說話間,忽聞一陣鐘聲響起。
咚!咚!咚!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來,每個人都顯得非常激動。
就連他們身邊的酒保都高聲歡呼起來。
張文灌又是一臉困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酒保略顯詫異道:“二位連這都不知道?”
張文灌搖搖頭。
那酒保指著上面大圓盤道:“二位客官請看那鍾,方才鐘聲響起時,指標是指著正上方,這就表示正午到了,這鐘塔會在卯時、正午、酉時發出鐘聲,而且,這不是人在上面敲,是用機關帶動的,可是厲害了。”
他說得是眉飛色舞,如今很多新奇的東西冒了出來,他們這些市面對此都是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