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韓藝又問道:“火勢可有撲滅。”
“回稟韓尚書,劉刺史認為就算撲滅火勢,糧食也都燒光了,於是命我等阻止火勢的蔓延,讓它自行熄滅。”
“這麼多糧食,真是。。。。。。。!”韓藝長長嘆了口氣,神色鬱悶極了,忽然瞟向元鷲,果然不起,那廝眼中滿是笑意,也不知是對他演技的肯定,還是嘲諷,揮揮手道:“你退下吧。”
“喏。”
待這將官退下之後,元鷲笑呵呵道:“好了,這替罪羔羊又有了,你這一招還真是一箭對了,你究竟打算一箭幾雕啊?”
“幹你屁事。”
韓藝哼道。
待天明時,韓藝出得房門,乘坐馬車趕往皇宮,沿途只見百姓都站在街道上,這眼中充滿著絕望。要知道如今離明年秋季可還有大半年之久,而他們的糧食都被淵蓋蘇文給徵收去了,家家戶戶都沒有什麼存糧,原本還想憑藉著城內的糧倉過冬的,其實這糧食本來也是他們的,然而,全城的糧食有七成是在南倉,只有三成在皇宮的北倉,等於說這一把火將他們的救命糧食都給燒得精光,故此別說明年,這個冬天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這能不絕望麼。
。。。。。。
“安撫大使,你沒事吧?”
高藏王見到韓藝來了,又見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急忙迎了過去,此時此刻,他已經離不開韓藝了,這韓藝是他唯一的希望。
“多謝高藏王關心,只是一點小傷,並不礙事。倒是高藏王你的身體還好吧?”韓藝關心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事。”高藏王說著重重嘆了口氣,頹然的坐了下去,哽咽道:“可是如今糧草都已經燒光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韓藝嘆道:“只能先拿北倉的糧食出來頂一頂。”
高藏王聽得面露苦色,這北倉的糧食都拿出去了,那他吃啥,因為他只不過是淵蓋蘇文的傀儡,他沒有那種君主的思想,就是說這些人都是我的子民,他得為此負責,這對他也不公平,我都沒有享受過一日君主的風光,如今憑什麼讓我來擦這屁股,道:“可是北倉那點點糧食,哪裡夠用呀,恐怕這個冬天都挨不過。”
“頂得一時是一時,之後的,再慢慢想辦法吧。”韓藝無奈的搖搖頭,又道:“哦,對了,聽說刺殺我的人都是淵蓋蘇文的爪牙,是你們這邊的人認出來的,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高藏王立刻道:“這決計不會錯的,真是沒有想到他們恁地狠心,連糧倉都給燒了。”說著,他似乎覺得這話有不妥,於是又補充道:“而且還妄圖刺殺安撫大使。”
韓藝皺眉道:“不知高藏王可知這城內究竟還藏著多少淵蓋蘇文的餘孽?”
高藏王愣了愣,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一定還有不少。”
這是淵蓋蘇文的大本營,不用想也知道有很多啊!
韓藝道:“這些人都乃亡命之徒,令人防不勝防,高藏王,你可一定得小心呀,說不定這宮中。。。。。。。”
高藏王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得猛吸一口冷氣,當初是他鼓舞百姓投降的,那些人會放過他麼,這宮中也一直被淵蓋蘇文控制著,極有可能也藏有殺手呀,不禁心生懼意,道:“安撫大使,那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韓藝面色凝重道:“不瞞高藏王,我今日前來,也是為了這事,若不將這些人揪出來,那真是太危險了。不知高藏王可有想過,為何他們要燒糧倉?”
高藏王皺眉道:“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我看他們是想引起城內的恐慌,然後趁機作亂。”
韓藝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你想想看,如果昨日他們將我殺了,那麼我方暫時沒有人出面管理這平壤城,蘇將軍他們只會打仗,這些他們可不會,而同時又沒有糧食,他們很可能會成功的。”
高藏王聞言,額頭上都開始滲出汗珠來,“安撫大使說得極是,我如今回想起來,也是覺得後怕。”
韓藝道:“我想我們有必要擴大調查範圍,調查每個與淵蓋蘇文有關係的人,如今城內都還是封閉的,咱們挨個挨個去調查,讓那些人無所遁形。”
高藏王忙點頭道:“安撫大使說得是,應該如此,應該如此。”
韓藝道:“但是我並不瞭解這平壤的情況,這還需要高藏王以及其他人的幫忙。”
高藏王忙道:“安撫大使見外了,那些人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這也是幫自己。”
韓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