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爭鬥。
這是不可避免的。
道理很簡單,這仗不是統治者去打的,都是武將打的,那麼武將的威望和實力,肯定超出平常,這就必定會危及到皇權。
而這一回更加不一樣,因為這場大戰從頭到尾,都是策劃出來的,這就更加恐怖。
後宮。
武媚娘坐在臥榻上,凝眉思索著,她如今根本顧不上戰後的建設,她要開始著手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以此來對抗韓藝。
過得一會兒,一個宮娥走了進來,行得一禮,道:“啟稟皇后,我們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已經回來了!”
武媚娘很是詫異道:“這麼快?”
那宮娥猶豫片刻,道:“似乎尚書令早就預料到皇后會派人去打探關隴兵工廠。”
武媚娘面色一變,道:“此話怎講?”
那宮娥道:“我們的人剛剛達到那裡,就被那個道號重陽的道人發現了,並且主動請他進去兵工廠參觀。”
武媚娘驚訝的看著那宮娥。
那宮娥繼續道:“原來隴州的兵工廠只是專門生產彈藥,那些火槍火炮是其它地方生產的,似乎還不是一家,而且也全在尚書令的手中,那重陽道人說,火槍火炮的一些部件都是放在其他人的作坊生產。”
那個混蛋!武媚娘聽得又是尷尬,又是憤怒,這就更加沒法調查,大唐地盤這麼大,又是不同的作坊生產不同的零件,就算讓他們找到那些作坊,也不見得知道原來這作坊是在生產火槍火炮的零件,不禁黛眉緊鎖著,過得半響,她才道:“我知道了!”
那宮娥見武媚娘神色不悅,趕緊道:“奴婢告退。”
待那宮娥退下之後,武媚娘坐在矮榻上,凝眉思索著,眉宇間是透著濃濃的愁緒。
過得一會兒,又有一個宮娥走了進來,“啟稟皇后,方才花月樓那邊送來一封密函。”
武媚娘聞言,不禁黛眉一皺。
那宮娥又道:“據說是尚書令的來信。”
“快些拿來!”
“是。”
武媚娘接過信函之後,發現是用一種特別的樹脂給封住的,稍一停頓,又向那宮娥道:“你先退下。”
“是。”
待那宮娥退下之後,武媚娘立刻拆開信封來,開啟一看,這頭一句話,就將她氣得臉都紅了!
“你個死八婆,又想過河拆橋,待老子回去定要將你射的兩腿發軟!哇哈哈。。。。。!”
“混蛋!終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武媚娘腦袋裡面直接浮現出那張面容可憎的臉龐,氣得直接將信函重重拍在桌上,手掌都直接拍紅了。
但是沒有過一會兒,武媚娘就想開了,心情恢復了平靜,她跟韓藝打過太多的交道,要跟韓藝去生氣的話,那一定會被他氣死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韓藝說什麼都不能夠生氣,一定要淡定。
論這氣人的本事,韓藝可謂是天下無雙,當年蕭無衣堂堂大唐郡主,結果都被韓藝氣得化身怨婦,人都快要瘋了。
而且韓藝說的話,覺得好像只是隨便說說,但是總會影響著你。
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理智的心態,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
武媚娘又拿起信函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包括這第一句話,她也琢磨了一下,因為這個“射”字用得實在是太精妙,那火槍、火炮可也是用射的,還有一方面就是。。。。。。這可真是兩回事啊!
可是越往下看,武媚娘臉上顯得是陰晴不定,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憤怒的神色。
這一封信,她足足來來回回看了一個時辰,這才將信放到桌上。
只見她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喃喃自語道:“他究竟是真心為我,還是想挑撥起我與太子的爭鬥,然後從中漁利呢?亦或者是他其實真正選擇的是太子?不管怎樣,若是這麼做的話,那麼所有的主動權可就都在他手裡,到時他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行,我決不能如他所願。”
念及至此,她忽然黛眉一皺,滿面愁緒道:“可是他如今貴為三軍統帥,在軍中,在民間威望都是極高,即便我能夠去相信契何力他們都還是忠於大唐的,但是誰又知道他到底藏著多少火槍、火炮?”
這越想越愁,愁得武媚娘快要崩潰了!
如今可是關鍵時刻,這仗打完了,就是分贓的時候,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過河拆橋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