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聽得眼中一亮,道:“你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吧。”
這就是官營的特點,拿錢的時候,個個爭先恐後,出錢的時候,你推我,我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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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
趙持滿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李義府的來信,可是當看到李義府的回信,罵孃的心都有了,這涼州都已經見底,你們還在這裡推來推去,但是他罵了半天娘,還是老老實實的寫信給戶部,讓戶部撥款。
這信剛剛送出去,一支龐大的商隊就來到涼州。
這一回兀可烈他們全都來了,因為這是自上回韓藝給西北定下經濟計劃之後,第一回大規模的貿易,這兩年間他們一直都在擴大生產,人人都卯足經在幹,因為西北已經被商人控制,這百姓要是生活不好,那就不會怪朝廷,而是怪商人,他們是想盡辦法要從戰後恢復過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如今可是豐收之時,他們個個是滿懷期待的來到涼州。
吐谷渾一直都在等,見西北商人終於來了,也趕緊跟了過來,因為根據韓藝的計劃,這本也是三方交易。
可問題是如今涼州要啥沒啥,連一個大富商都找不到,趙持滿拿什麼跟他們交易,都不想跟他們談,讓他們去長安貿易。
“去長安?”
兀可烈愣了下,旋即道:“我們確實要去長安的,順便拜會一下韓尚書,只不過契約而言,我們只是帶一些珠寶,名貴藥材去長安貿易,大部分的貨物都還是在涼州進行貿易!”
趙持滿道:“閣下興許還不知道吧,韓尚書三年前就辭官回家守孝去了,如今在揚州,不在長安。”
“啊?”
兀可烈等人大驚失色。
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可是他們也看出趙持滿無心跟他們談,沒錢談個屁呀,他們只是詢問了一下韓藝情況,便回旅店去了。
“兄弟,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依固面泛憂慮道。
卡斯米道:“不是不太對勁,而是很不對勁。三年前,涼州是多麼的繁榮,可如今你去外面看看,街邊到處都是閒漢在太陽,許多店面都已經關門了,咱們以前的一些老友,如今都不知道去向,就連小胖集團都已經撤出涼州,全部都是朝廷接管。”
依固道:“這些咱們倒是管不著,只不過他們讓咱們全都去長安,咱們成本可是要增加不少,以往是大家都來涼州貿易,吐谷渾的鹽,加上咱們的肉,基本上都是在涼州進行貿易,如今卻要送去長安,這可咋辦啊?”
兀可烈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關鍵是韓小哥不在這裡,我心裡真是沒有底啊。”
卡斯米道:“就算虧一點,咱們也得送去長安,要是咱們全部運回去,那更加血本無歸的,咱們這一回可是帶了不少貨來,咱們的牧民可指望咱們回去的時候給他們帶去財富。”
依固道:“可我聽說商人都走了,萬一送去長安,也找不到人,那可如何是好?”
“咱們與中原貿易得契約,可都是有朝廷做擔保的,實在找不到人,那咱們就去找朝廷,總不能讓咱們空著手回去吧。”
“說得不錯,不管咱們想與不想,這長安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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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
“許侍郎,國庫的賬目都已經算出來了,還請你過目。”
一個官員將一份賬目遞給許圉師。
許圉師接過來一看,當即就傻眼,“怎麼怎麼就剩下這麼一點呢?”
那官員答道:“前兩年因為朝廷大規模的收購商人的作坊,那都是國庫的撥得錢,還有朝廷決定在各州縣建立官營店鋪和作坊,但是當時國庫實在是無能為力,於是李中書就讓一些州縣先能拿稅墊上,而這邊朝廷又下令免除兩都勞役,如今朝廷在兩都所有的建設,都得僱人來做,再加上官員的俸祿又增加了不少,國庫一直都在用存錢支撐著,如果今年各地州縣再不將錢給補上,咱們明年的俸祿恐怕都發不出了。”
要知道唐朝的國庫並不富有,跟文景二帝那時候完全不能比。當初建國時期,李世民為了讓頡利撤兵,就將國庫都給搬空了,吃的是隋朝的老本,後來存的了一點錢,又在貞觀末期打高句麗給打光了,所以李治當時才選擇罷遼東之役。
永徽年間恢復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寬裕,隨後韓藝出任戶部尚書,但是韓藝的政策主要是經濟政策,受益者是商人,是百姓,雖說國庫的收入也有增加一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