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劇具體情節如下:
轉來這家新公司不久。
因為離家遠些,要坐112路巴士。每天早上,我在巴士站等車,都會在同一時間和他相遇。
當然,我從來沒和他說過話,更不知道他的姓名。我們會乘坐同一輛巴士,去同一個方向。只不過,不在同一個站點下車。
他先到,估計他所在的公司在那附近。我目送他下車,然後再目送他拐一個彎沒影。
我想,他真有涵養。至少我看起來是的。
他總是一身深色西裝,雪白的襯衣泛著耀眼的光暈。每天的裝束一絲不苟,無可挑剔。
他喜歡靠窗坐著,扭頭看向喧鬧的大街。陽光在他的頭髮上跳呀跳的,反射著金屬的顏色和光澤。
我沒有正視過他的臉,只偷偷從側面觀察他的輪廓。有稜角,但不生硬。尤其是從他眼睛的末梢透出來的淡定的眼神,讓人過目不忘。
像是有默契,只要是有可能,我們總是隔著四個座位錯對而坐。
我痴迷於遠遠的(其實也並不遠),靜靜的,欣賞他。
那一種享受,是任所有的詞彙也形容不了的。
對大齡懼愛的我來說,我需要這樣的享受。
每天,在特定的時間,在特定的環境。讓自己心無雜念,只是看著,就那麼看著。
然後,我就輕輕的想。
看檔案,我想,他的西裝。
吃著東西,我想,他的白襯衣。
上盥洗室,我想,他瘦瘦的肩。
躺在床上,我想,他眼尾的一抹淡然。
他在我的意念裡是乾淨的,讓我不忍心動用太大的心力。
我在屋子裡循回,覺得他就在我的四周環繞著。像悄然散發著芬芳的梔子花的氣息。
然而。當我的男主角第一次對著我笑的瞬間,我站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只是嘴角牽了牽。
我被嚇住了。
上車後我坐在靠後的座位上,狠狠的咬著嘴唇,破例沒再像往常那樣看他。。。
他到站了。
他緩緩的站起身。
他向後車門走去。
臨下車的那一秒鐘,他再次回頭,淺笑。
我完全懵了,連在哪下車都給忘了。
還好,才坐過了兩站。
然而。
然而這些不在我的劇情設計之中。
第二天,我幾乎沒勇氣去等巴士了。
我給智慧的老大通了個電話:我有病了老大。
怎麼?嚴重嗎?快看醫生去啊!先請個病假!
不是,薇姐,就是那神經上的問題。。。
啊?小四,你可別嚇我,這不是聽說話好好的?
姐啊,我都快不能上街了。我怕見人。
我帶著點哭音。我很無助。
你怕誰呀?你能怕誰?小四,現在在哪呢?
薇一連串的問號甩過來。
襖。。。My god!
失望的結束通話。又打給老二。
寶姐姐,我已病入膏肓,請前來相救!
結束通話。
再給老三打一個。
萍丫頭,我生不如死!
結束通話。
叫你們不得安寧。我變態狂似的心說。
最後,打出租去單位。
我真的病了。百分百的病了。
一整天昏昏沉沉腦子裡一片霧茫茫。
我們部門經理翻著白眼說:蘇大予,你夢遊呢?!
切。。。我不屑。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正困惑。她們三個吵吵著就來了。估計是真的把我的話當話了。
怎麼了小四?說說。一會跟世界末日樣的。我們可是一整天都沒安穩的在掛著你呢!誰又招著你了這是?
我正襟危坐,聲嘶力竭:請肅靜!
接著像朗誦散文詩一樣,把近日來的遭遇,不,是他的遭遇用我的口氣對著三個女人傾瀉得滴水不漏。
襖。。。
她們異口同聲重重的用這個字表示:明白了。
然後誰都沒有再發表任何看法。
四人幫就是四人幫。
我並不需要她們說什麼,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次日,我早早來到巴士站牌底下。
我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