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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謝他。”撒嬌般的調皮微笑,只有照在身邊的時候,我才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恢復到我原本的快樂樣子。

“恭喜。”照仍舊話不多,微笑時候的樣子那麼好看。忽然發現,這次再見到他,對他的所有都很貪戀,甚至一個客套的微笑。

“呵呵,謝謝,歡迎你。”白的笑容和平常不同。尷尬而牽強。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照出現,白就和平常不同。因為我們之間多了一個人麼?白,我一定要弄明白。

隨著一杯杯啤酒下肚,頭愈發的昏昏沉沉,半醉半醒間,聽到白和照交談的聲音,可是怎麼聽都聽不清楚。只模糊的記得他們的交談從平緩到激烈,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六'

清晨的陽光總是特別的美好,溫柔而愜意,讓我想起媽媽的懷抱,那帶著馨香的日夜。只可惜現在的我沒什麼精力去回憶過去那些本就模糊不清的事情,宿醉帶來的頭痛像一刻不停歇的錘子敲砸在頭上,開口呼喚白,聲音竟像是被碾壓過的嘶啞。白並不在,只是桌上多了張字條。

“小也,我去上班了,我做了煎蛋,冰箱裡有面包和牛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醒,所以乾脆沒有弄。啊,對了,煎蛋在微波爐裡哦~你這笨蛋的智商,不告訴你你是不會知道的。祝我今天的工作順利吧!嘿嘿~”落款並沒有署名,只有一個像外太空生物的腦袋,上面是一個俏皮的表情,表情下面意外的有一個箭頭和一行小字,“這是我,形象吧!”無奈的笑笑,難道她早上就是這個樣子出門的麼?估計走不出多遠就會被人扭送到精神病院吧?來不及再去多想些什麼,忙倒了杯清水和著治療宿醉的藥,仰頭喝下。皺著眉想多喝兩口以衝散口中的苦澀,敲門聲卻意外響起。

“早”照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手裡提著熱乎乎的早點,接過的時候竟是想著,白為我做的煎蛋,怕是有一半要進照的肚子了。從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不期然看到照忙碌的背影,熟練的擺上早餐,收拾好昨晚不知是被白還是我蹂躪過的沙發,眯了眯眼睛,今天真是個晴朗的天氣,不然怎麼連心情都變得明亮呢?

照的家庭與我有一些相似,父親離家,自幼多與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在孩童時代,我們才可以相互扶持著走下來。心酸和苦澀,也只有在夜晚降臨的時候互相安慰著舔舐心中的傷口。只是我沒他那麼幸運,有一位健康堅強的母親。父親離開了不到三年,母親便因思念父親和生活壓力而不得不留下我一個人。出殯那天父親才趕了回來,看到的只有母親不知道哪年拍攝的照片。黑白照片裡,母親的嘴角和眉眼含著不知名的生命力,溫柔的彷彿注入了靈魂。父親楞楞的注視著母親的照片,沒有眼淚,沒有斷氣般的哭喊,甚至沒有溢於言表的悲傷。冷靜的處理完母親的後世,我才在門縫中看到父親疲憊的背影和一聲重過一聲的嘆息。年幼的我並不知道一個家裡失去的女人是何等清冷。我以為父親回來了,就仍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只是生活裡面少了那個臥病在床時常發呆的母親。雖然悲傷,但一直充滿希望。鄰居們來找過父親,希望他能夠替死去的母親好好照料我,畢竟我那麼小就失去的母愛,很可憐。懵懂的我就這麼站在人群中間,沒有依靠,沒有保護,如一尾瀕死的小魚,在太陽的暴曬下依舊企盼著誰能將它放回水中,但一切都成了我的奢望。父親終是走了,帶著不知名的嘆息與寂寥的背影。月臺上,我哭著希望他能留下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然後一聲不吭的上了火車。雖然我不知道原因,雖然我還不懂得什麼叫孤獨與寂寞,但我知道什麼叫做恐懼,父親的走彷彿對我做了最後的宣判,我,終於一無所有了。

家裡的冷清與外面喧鬧的對比成了最鋒利的匕首,恐懼與疼痛似乎成了無法甩掉的影子,伴隨著我成長,期間父親會定期寄錢回來。生活費,學費,從來都沒有落下過。因為我孤身一人卻總是按時交納學費,學校裡面的一些學生對我越來越看不過眼,總是想盡辦法欺負我,羞辱我,彷彿那樣就可以擺脫他們貧困而不如意的生活。每每這個時候,井照都會及時的出現在我身邊,那個時候我甚至再想,井照是妖怪麼?不然怎麼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呢?儘管如此,仍免不了被打個一兩次,年幼的井照有著倔強的眸子和清亮的眼神,生氣的時候面頰總是氣鼓鼓的,每當捱打後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心情總是會好許多。依賴他,相信他成了生活中最習以為常的事。直到那次被救護車帶走,又奇蹟般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才明白,他,是我的家。

“小也?”照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怎麼?東西不合胃口麼?那我明天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