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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設,但是沒有朝廷的表封就是師出無名,阻力重重……難怪曹操以後會挾天子以令諸侯,有天子在手,單在政治博弈上就有了一張王牌。

“這是給朝廷的上書。”嚴羽將手中的一卷絹書遞給蕭若過目,一面說道:“求陛下表封姑娘為滎陽太守,有朝廷的爵位,以後行事要方便一些。”

蕭若點點頭,笑笑地瞧了他一眼:“你連這封信要先遞給太僕這樣的事都這麼清楚?”

面具後的目光明顯有些些微的波動,很快又劃歸了平靜:“姑娘就快要成為第一個女太守了。”

“這麼有把握……”以前提交給朝廷的表封書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再是看嚴羽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蕭若微微有些詫異。

嚴羽點點頭:“羽雖不才,家父也曾為朝廷重臣,太僕韓融是羽故交,請他遊說陛下,此事可成。”說著,頓了一頓,下句話時已經改了稱呼:“羽聽聞主公在合浦津設計離間袁紹和曹操?”

蕭若心下有些驚歎於他一晚上就將這些打聽清楚的效率,面色卻未改,還是笑著:“確實有這麼回事。”

嚴羽長嘆了一口氣:“孟德公絕不會在此時與袁紹結怨,主公還是提防著袁紹一些為好……”說著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下巴,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將這個動作收入眼底,蕭若面色微變,目光稍稍波動了一下,又很快重歸了平靜:“嗯,我會小心的。”

……

午間的設宴是在曹操的大營內,蕭若只帶了隨身的親兵去。

戴上面具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嚴羽,再想要是把嚴羽帶去曹操看見來赴宴的人都戴著面具會有什麼反應……忍不住笑起來,羊一看在眼裡,納罕道“小的不明白,為何姑娘最近每次作戰都要戴面具呢?”

蕭若頓了頓,正色道:“怕人家看出我打仗的時候也害怕,動搖軍心。”

羊一訕訕一笑而過,心裡暗道,姑娘也會怕麼……

“姑娘……”口中說出的話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哀怨的意思:“小的母親和內人都要到滎陽來了……姑娘可否賞賜小的一個好點的官職,小的去跟孃親說面上也風光。”

跟著姑娘的時間沒有他多,劉鈺和楊含卻一個混成了一城太守,一個受封忠義校尉,單就他,混來混去還是隊率,手下的親兵都不知道多少因為戰功而擢升了……有時候想想還覺得挺不好意思——尤其是楊含有事沒事還喜歡拿這個奚落他,雖然口中說笑鬥嘴兩句沒什麼,心裡卻始終是介懷的。

蕭若沉默了片刻:“既然要養家,餉銀就贈加一些吧,你還是當我的親兵隊率比較好。”

“……”羊一聞言,也好一會兒沒說話,等蕭若抬頭看他,才摸著腦袋嘿嘿一笑道:“好……多謝姑娘了。”

……

大帳裡兩排矮桌,眾人已落座,曹操坐在上首,正端著酒杯和眾將暢飲談笑,忽聽到外面傳來擊鼓的聲音,接著有人來報:“稟主公,滎陽城主來了。”

曹操似乎未曾聽聞,只把酒談笑,隔了片刻,在低頭添酒的當頭,才順口說了一句:“有請。”

蕭若進門聞到酒香,抬眼看曹操一身戰袍,抬著金爵,意態悠然,正和左邊一人笑語。

兩邊各坐著謀臣武將,單單空著右手邊第一個座位,看來是留給她的。

“曹公好。”也隨便打了個招呼,便走過去入座。

等她坐定,曹操才總算是正眼看過來,面上帶著些微疑惑之色:“閣下帶著面具,如何飲酒?”

“說過我不勝酒力了。”蕭若晃了晃手中的金爵,展顏綻出了一個曹操不可能看過的促狹笑容:“尊駕盡興就好。”

“姑娘既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若曹某心懷疑忌,也還請姑娘勿怪了。”盯著她的那雙眼睛黑得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彷彿能洞徹人心,他淡淡地看著這邊,被掃視的人卻不知道哪裡被他盯梢了……令人脊背發冷的目光。

一瞬間,蕭若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已經被看穿了,微微愣了一愣——

“疑忌……什麼?”

“姑娘可是酒品不好?”下一話說出的瞬間,他面上幾乎瞬間改色,目光中的鋒芒一掃而空,揚眉笑出聲來:“曹某酒醉也常放浪無形,姑娘不必心存疑慮,當陪我等開懷暢飲才是。”

蕭若怔了片刻,發覺和他說話前所未有地費勁,乾脆不和他爭辯,一句話帶了過去:“曹公說笑了……”

輕輕把金爵撥了撥,歪過頭去看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