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分局門口的一家川菜館子吃的,這個飯館是分局一個公安的家屬開的,所以分局的人經常過來照顧生意。
“你放心,捲毛那個案子,肯定能辦成鐵案。”一個公安說。
“那謝謝了,來,滿上滿上。”吳炳生殷勤地招呼著,挨個勸菜。
一直喝到半夜,吳炳生結完了賬出了飯館。他送走那幾個公安之後,走到路邊的花壇邊上把酒吐了出來,是自己摳著嗓子眼吐的。喝了這麼多酒,他身體根本吃不消,這麼多年酒色把他掏空了。晚上喝的是五糧液,吳炳生一邊吐一邊心疼。
他吐完之後,蹲在路邊上抽了兩根菸,等了好半天才上了車。
“別動,手搭在方向盤上。”吳炳生後面有個聲音輕聲而冷酷,他的後腦勺上好像頂上了什麼硬物。
吳炳生不想冒險,因為他從後視鏡裡面看到了,頂在他腦袋上的是一支槍。他把手搭上了方向盤,後面那人把安全帶拽了過來,然後為吳炳生繫上了安全帶。
“哥們,明人不做暗事,你得罪了捲毛,就是得罪我大哥,我叫雷小凡,記得了嗎?”
“記得了,兄弟,饒了我,啊……”
一根鋼絲繩猛然勒住了吳炳生,因為安全帶困住了他的軀幹部,他怎麼也掙脫不了。鋼絲繩越勒約緊,吳炳生每次呼氣,鋼絲繩就緊一次。大約勒了十幾分鍾,吳炳生最後因腦部嚴重缺氧而死。
現場勘查認定為他殺,但罪犯留下的證據很少,沒有發現可疑指紋。經過排查,吳炳生社會關係很複雜,最近涉及一起敲詐案,他是重要證人。可能是滅口。
拖了大半年,九六年的春天,因為證據不足,捲毛放了出來。
出獄的捲毛恍如隔世,看守所外面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拉開車門之後,裡面坐著辮子、陳宇、扁頭。
“哈哈,張哥讓我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