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豁出臉皮,好不容易把葉知秋求來了,什麼事情都沒辦成呢,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把人放走了。被閨女勸了一句,便咬牙應了下來,“行,我不管了。只要是為鵬達好,秋丫頭你看著辦就是了。”
“潑。”葉知秋直接下了命令。
多壽前些日子被劉嬸央著來勸過劉鵬達,早就看不慣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下手毫不留情。
一桶冰涼的井水照頭潑下,躺在地上的劉鵬達頓時變成了落湯雞。一陣秋風拂過,冷意直透心脾。他閉著眼睛嗆咳了幾聲,哆哆嗦嗦地扭動著身子,在泥水之中蜷縮成一團,又不動了。
劉嬸站得近,能清楚地聽到兒子打顫的聲音,疼得心尖直抽抽。要不是答應了葉知秋不插手,她恐怕會立刻撲過去,抱著他幫他取暖了。
梅香沒有她娘那麼誇張,只是有些不忍心地別過頭去。劉家到了這一輩就他一個男丁,又被寄予厚望,從小被全家人寵著捧著,連重話都沒聽過幾句,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
葉知秋根本不曾留意劉嬸和梅香的反應,眼睛盯著劉鵬達,“我知道你醒著,你不想跟我面對面沒關係。我這麼說,你就這麼聽著吧。”
語氣略頓,繼續說道,“你沒能中舉的原因我聽說了,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肯定明白科考這條路不可能一帆風順,對落榜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你醉生夢死,是心有不甘吧?你覺得自己不是本事不夠,只是運氣太差。因為犯下那種低階錯誤被除名,實在太丟臉了。
開解勸慰的話你應該已經聽膩了,我就不重複了。我想告訴你的是,人人都有消沉的權力和自由。你可以消沉,可以發洩,可以仗著家人對你的關心和愛護撒嬌耍賴。
但是如果你不適可而止,一直趴在低谷不肯站起來,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