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
然而現在,走到哪兒英語都通用。對方的英語也不怎麼樣,互相不說難懂的話題,只用簡單的單詞,交流非常順利。
再有,店員的態度也和氣多了。我說得沒錯。就是在那些極其高雅的總店,過去那種對日本人沒禮貌的事也都沒有了。就連泡沫經濟時期也不如現在。我分析了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也就是說,是這樣,”我對朋友說,“由於不景氣,日本不是曾一度離去了麼。他們這才明白,我們對他們提高銷售額做出了多麼大的貢獻。說一千道一萬,日本人還是很要緊的。”
另外就是日本人也發生了變化。
據我的觀察,在巴黎最顯眼的要數女孩子二人幫了。也許這種搭檔最適合購物了。她們穿著漂亮,十分可愛。很多人又很懂規矩。
不管怎麼樣,她們看上去非常漂亮,這就容易給人好感。要跟那些短途旅行打扮的大嬸兒們相比,感覺可就好多了。
今天我去聖諾雷商店街去購物,從賓館出來,徒步走去,結果迷路了,累得再也走不動了,正好有座美術館。看上去大概是由貴族公館改造的。巴黎的公館滿街都是,大門就對著車水馬龍的大街,推開門進去,眼前就展現一片開闊的大花園。就像闖進了科幻世界。這個美術館有個茶室,我馬上就進去了。坐在掛有格白林雙面壁毯的牆邊,喝著紅茶吃了點心,心裡格外舒暢,真是不錯,可我已經累得走不動了。乾脆坐計程車去賣名牌兒女士手提包的塔爾梅斯總店。事情是這樣的,我出發前,受了一位熟悉的服裝師的委託。“林女士,你去給我買一個名牌拔基奴手提包。要是拜託你,我想一定馬上就能買來。”
事實並非如此。上次我來的時候是偶然剩了一個茶色的拔基奴手提包,這回一打聽,已經銷售一空。人家說:“鱷魚皮的還有。”
開玩笑,那麼昂貴的包可買不起。還是留給大地真央①小姐(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的,就請仔細地看《婦女週刊》的畫頁吧)。
店員也驚訝地說:“到這來的日本客人都要這種包。”
我無法理解最近日本人的拔基奴熱。訂閱青年婦女雜誌《風華正茂》或者《古典》的人會懂的。就連《安安》的讀者那樣具有審美能力,並且具有反抗精神,從心裡蔑視那些價格昂貴的阿嬸時裝的人,儘管平時穿著非常前衛,也都向往著拔基奴。
聽說即使是極普通的褲子和毛衣,只要配上拔基奴就顯得非常可愛。可愛倒是可愛,但要在日本買拔基奴,得60萬日元喲。還不得穿窮了!
我打算今後深入思考一下日本婦女跟拔基奴的關係。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三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曾經訂購了一件皮茄克。然而迄今為止我只穿過一次。只要能在埃爾梅斯購買就滿足了,這就算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所謂名牌也許就是這樣的東西。
2 床的評說
我的一位朋友遷居,搬到了更寬敞些的公寓。我還沒有去看,聽說她買了義大利名牌高階雙人床。我不懷好意地質問她:“你是獨身,為什麼要雙人床?”
“以前的公寓是個小雙人床,不是不怎麼夠用嗎!”她怒火中燒地說,“為了能夠應付任何突如其來的事,準備一個像樣的雙人床,這不是獨身女性的本分嗎?”
看了美國電影,我總是想,一個人生活的女孩子也得準備好雙人床,要有兩個枕頭。而且每天早晨都把床準備好。這樣,有什麼事也不用擔心。哪怕是突然來個體態碩大的男子要過夜,不也能兩個人舒舒服服地睡麼。
說到這,日本的女孩子,由於居住條件差,年輕的時候沒有地方放雙人床。大概多數的女孩子都是在公寓的一個居室裡放一張單人床,蓋上個罩兒,兼作沙發用。
儘管如此,有審美能力的女孩子還是拼命動腦筋,床罩和墊子選擇跟地毯配套的顏色,或者弄成異族風味的。
如果是正式的男朋友,沙發突然變成床也沒關係,可是要跟候補的男友第一次幹那種事,夜裡可就遭罪了。如果是美國的女孩子,可以一邊親吻一邊倒向臥室,然後裝模作樣地被放倒在床上。人家習慣了這個程式了麼。可日本女孩子就慘啦。兩個人當沙發坐的,其實那畢竟是床,總覺得有點怪。那倒也罷了,可還得迅速地掀掉床罩,拿掉墊子、布娃娃不是?!……
我呢,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憧憬著兩樣東西。那就是帶有貓腿式①的浴缸和掛蚊帳的床。我老早就下了決心,等我長大了自己蓋房子的時候,這兩樣一定得有。可說到貓腿浴缸,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