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我已經查清楚了,榮少亨果然和王晶還有陳百祥三人開了一家叫玄霆娛樂的影視投資公司,並且已經非常成功地投資了幾部電影,其中還包括我們邵氏近期製作的那部大戲《賊王之王》。”
邵大亨拿紙巾沾了沾嘴唇道:“不出我所料,榮少亨果然在背後有動靜,是不是有才華的人都難耐寂寞啊?還有什麼,撿重點說。”
“好的,”蛇仔明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榮少亨他開設了公司,不過好像不怎麼打理公司的業務,主要還是將精力放在了電視臺上面,在工作方面兢兢業業,與員工的關係處理的也很好。”
“開了公司卻不去打理,看起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哪個對他重要,哪個不重要,也不枉我那麼的抬舉他。”邵大亨語氣篤定地說道。
“六叔,我覺得你太看重他了吧,其實他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拍成了幾部電視劇麼,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去查他的底細呢。”蛇仔明裝作不懂地問道。
邵大亨輕蔑地看了蛇仔明一眼,冷笑道:“這裡根本就沒有你發表評論的份兒,記住你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好好地為我辦事兒,不要有什麼二心。”
“是,六叔,我錯了,我不應該說那些糊塗話。”蛇仔明急忙低頭道。
邵大亨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背過身去,彷彿自言自語道:“如今的香港娛樂圈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平靜,可實際上卻像香江水一樣暗流激盪,榮少亨這個小夥子很有一股子闖勁兒,我是想要藉著他的手,慢慢地去打敗他們亞視。”
蛇仔明可不敢再介面了。誰知道邵大亨又會衝自己發什麼脾氣。
“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不成?!”邵大亨回過身來盯著蛇仔明問道。
“我,我說什麼呀?”
邵大亨冷冷一笑道,“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但是敏感的蛇仔明還是從邵大亨的眼神中看出了“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羞辱感,心說,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團爛泥,幸虧自己如今已經找對了目標,幫著亨哥做事總要比跟著眼前這個自大的有錢人強。於是便低聲下氣道:“是的,六叔,您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
邵大亨看了看蛇仔明的瘸腿,不冷不熱道:“沒什麼事兒了,去吧,到福伯那兒拿些賞錢,不要說我虧待你,本來像你這樣的人到哪兒都很難生存的,不過只要肯努力也是可以生活得很好。”
“謝謝六叔。”既然老闆已經下了逐客令,蛇仔明就不會再丟人顯眼地站在那裡。
蛇仔明走了以後,邵大亨忽然對福伯說道:“阿福,你還知道我最喜歡哪一首詩麼?”
福伯怔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翁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哈哈,如今沒酒卻有粥,我這個七十多歲的白髮漁翁倒要喝粥來笑看秋月春風了。”邵大亨戲謔道。
“呵呵,老爺想要喝酒的話也可以,不過需要經過方太太的同意才行哦。”福伯是明白人,雖然方逸華還沒有名分,可是他口頭上卻稱其為“方太太”,對此邵大亨也沒說些什麼。
“逸華的同意麼?你不提我還忘了,怎麼她去接機還沒回來?是不是去的太晚了?”
“這一下您可猜錯了,方太太她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就開著車去機場了。”
“哦,是嗎?那應該很快回來才對啊。”
“你不用擔心,我想可能路上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但願如此。”邵大亨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走到一棵松樹面前,那是他和髮妻黃美珍一起栽種的萬年松,現在松樹依然挺拔翠綠,妻子卻多病纏身,一直躺在床上讓人照料。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給方逸華什麼名分,雖然對她心生愧疚,但卻實在是不願意做出傷害妻子的事情來……
正在邵大亨遐思之際,只聽見大門外傳來一陣汽笛聲。
福伯高興地說道:“老爺,表少爺他們回來了。”
開啟公館大門,汽車緩慢地開了進來。
還沒等邵大亨從花園裡面走出來,就聽見一個爽朗的聲音說道:“伯父,我回來了!”
邵大亨隨著聲音仔細一打量,只見眼前站著一位器宇軒昂的英挺男子,眉目間還有些和自己相似,心說這不就是自己唸叨著的仲康麼?!畢竟分別了七八年,能夠再次看到自己的這個侄兒,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