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的在綠色的猶如地毯般的大地上移動著,整個畫面洪流奔騰,但是卻顯露一種唯美的寧靜,動與靜之間的契合,讓所有觀看的觀眾們壓抑住鼻息,讚歎不止。
故事繼續,鏡頭伸展,恩尼斯和傑克在林業局指定的地方支起了大帳篷,把鍋灶和食盒固定好。第一天晚上他們都睡在帳篷裡。傑克已經開始對喬讓他和羊睡在一起並且不準生火的指令罵娘了。不過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他還是一言不發地給他的母馬上好了鞍。黎明時分,天邊一片透明的橙黃色,下面點綴著一條凝膠般的淡綠色帶子。黑黝黝的山色漸漸轉淡,直到和恩尼斯做早飯時的炊煙渾然一色。凜冽的空氣慢慢變暖,山巒突然間灑下了鉛筆一樣細長的影子,山下的黑松鬱鬱蔥蔥,好像一堆堆陰暗的孔雀石。
白天,恩尼斯朝山谷那邊望過去,有時能看到傑克:一個小點在高原上移動,就好像一隻昆蟲爬過一塊桌布;而晚上,傑克從他那漆黑一團的帳篷裡望過去,埃尼斯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綻放在大山深處的火花。
不能否認,最為這部戲的攝影師安東尼完全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他的審美觀與榮少亨的導演觀融合在一起,組成一幕幕油畫般的鏡頭,這在整個好萊塢藝術流電影中也是所見不多,更何況是這種稍微偏向商業的電影。
“你做的很不錯,安東尼,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會放棄《歌舞青春》的拍攝,而主動要求與老闆合作拍攝這部電影,這部電影簡直就是你的個人畫作,你付諸了思想還有靈魂!”作為安東尼的好友,金毛約翰忍不住地安東尼說道。
“其實拍攝這部戲的時候,我也很忐忑的,你不知道,老闆對這部戲的要求有多高,為了拍攝這組鏡頭,我硬是在直升機上吹足了三個鐘頭的冷風,鼻子都快凍掉了!”安東尼笑道。
“可是很值得不是嗎?如果讓我拍出這樣的電影,別說凍掉鼻頭了,就算是凍成木頭我都願意!”金毛約翰打趣道,“你看那些觀眾,看你拍的畫面都如痴如醉了!”
果然,安東尼仔細一看,僅僅開場不久,觀眾就會完全吸引住了。
鏡頭推移,一天傍晚傑克拖著腳步回來了,他喝了晾在帳篷背陰處溼麻袋裡的兩瓶啤酒,吃了兩碗燉肉,啃了四塊恩尼斯的硬餅乾和一罐桃子罐頭,捲了根菸,看著太陽落下去。
“一天光換班就要在路上花上四小時。”他愁眉苦臉地說,“先回來吃早飯,然後回到羊群,傍晚伺候它們睡下,再回來吃晚飯,又回到羊群,大半個晚上都得防備著有沒有狼來……我有權晚上睡在這兒,喬憑什麼不許我留下。”
“你想換一下嗎?”恩尼斯說,“我不介意去放羊。也不介意跟羊睡一起。”
“不是這麼回事。我的意思是,咱倆都應該睡在這裡。那個該死的小帳篷就跟貓尿一樣臭,比貓尿還臭。”
“我去看羊好了,無所謂的。”
“跟你說,晚上你可得起來十多次,防狼。你跟我換我很樂意,不過給你提個醒,我做飯很爛。用罐頭開瓶器倒是很熟練。”
“肯定不會比我爛的。我真不介意。”
沉默,兩人對著眼神,忽然又馬上避開,這種曖昧的氣氛波及到大螢幕下,使得很多觀眾心中一種很難說明的感覺。
“你看,他們是不是有感覺了?”
“像是來電了……”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相愛……”
“你說呢?”
“誰知道!”
“繼續看下去吧!”
……
劇情發展的很快,再接下去,就是這部戲的第一幕親熱鏡頭。
空鏡頭,帳篷外地雪景。大雪之下地樹林。特寫鏡頭,恩尼斯仰面躺著。篝火映出了他僵硬蒼白喝了酒醉醺醺的容顏。“太晚了,不想管那些該死的羊了。”此時正是寒冷時分,草地上的石頭泛著白綠色幽光,冷風呼嘯而過,把火苗壓得很低,就像給火焰鑲上了一條黃色的花邊兒。“給我一條多餘的毯子,我在外面一卷就可以睡,打上四十個盹,天就亮了。”
“等火滅了非把你的屁股凍掉不可。還是睡帳篷吧。”
“沒事。”他搖搖晃晃地鑽出了了帆布帳篷,扯掉靴子,剛在鋪在地下的毯子上打了一小會兒呼嚕,就上牙嗑下牙地叫醒了傑克。
“天啊,不要哆嗦了,過來,被窩大著呢。”傑克睡意朦朧,不耐煩地說到。被窩很大,也很溫暖,不一會兒他們便越過雷池,變得非常親密了。
大螢幕上開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