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我們不得不冒著風險和權勢們鬥爭。像艾塞姆赫蘭、李鮑爾斯、傑希恩、威爾奧吉夫,都冒了很大的風險向前走去。”
“這幾天,我這有從全國各地寄來的信件,有洛杉磯附近的,有肯色州周圍的,來自家庭主婦、伐木工人、汽車推銷員、教師,他們都是平民百姓,他們都不富裕。他們開著送貨車,他們在醫院護理病人,他們買郵票買信紙,在深夜為玄霆娛樂的電影寫信,為什麼?因為他們在乎並想知道真相,因為他們想找回自己的權力。因為只要我們能為自己的信仰而鬥爭,這個民主自由的國家就會永遠自由!”
“尋求真理,仍然是我們最重要的人生價值。如果真理已經被人謀殺,如果電影人不再受到尊重,那麼這個地方就不是我們創作的自由地帶,肯定也將不是我想終生與之廝守的好萊塢。別人可以汙衊我誹謗我,往我頭上潑髒水,說我拍攝《斷背山》是為了給以小攥不受歡迎的人翻案,那麼你們錯了,我之所以拍攝部戲是為了真理,為了反映事實,讓人們明白,在同一天空下生活的人,有怎麼樣的區別!”
“亞當創造了夏娃,他們在伊甸園偷吃了上帝的禁果,遭到了懲罰;現在,一批人毫無緣故地遭受了這樣的詛咒,他們不能像平常人一樣去戀愛,我們不僅不同情他們的遭遇,相反還要抹殺和打壓他們,我覺得這樣做是不公平的,我有理由相信,凡是一個有良知的美國人,都會支援我拍攝這部電影,不為別的,只為讓自己的良心稍微安穩一些!”
榮少亨的這番演講猶如一聲霹靂,震開了籠罩在好萊塢天空上的烏雲。
“對,我們要追求自由,追求平等!”某理髮店內,一個白人同性戀者放下自己的理髮工具,走上了街頭。
後面,頭髮被剃了一半的客人大叫道:“該死的,你到哪兒去,回來呀!”
“我要去看《斷背山》,夥計!”白人理髮師回過頭,篤定地說道。
“我不能再這樣壓抑地活著了!我要尋找自己的幸福!”冷凍廠中一個高大的黑人,放下自己肩膀所扛的死豬,然後徑直走到另一個黑人小夥面前說道:“親愛的湯姆,我要告訴你,我是——GAY,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請允許我邀請你觀看《斷背山》!”
“親愛的安妮,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敢告訴你,為了你還有孩子,我生活的很痛苦,可是今天我要說,我的秘密就是——我斷背啦!”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鼓足勇氣對自己的妻子說道。他的妻子——一個肥胖的女人當即昏倒在地。
“大家好,我是玩搖滾的簡方達,現在我要告訴大家,我為你們買了電影票,一起去看《斷背山》!別問我為什麼,我只想說,我的朋友能夠告訴你們一切!”在某歌舞現場,一個搖滾吉他手說道。
這時候一個戴著耳環的男青年走上臺前,兩人接吻擁抱,然後面對現場所有的觀眾,豪邁地說道:“我們是GAY——!”
……
像這樣的一幕幕感動人的事情不斷地發生,你也許不留意,就會發現在自己身邊竟然有這麼多苦苦隱瞞真相,生活在壓抑中的GAY人士,他們可能是男的,是女的,也可能是你的親朋好友,你的鄰居,你的家人,甚至是你的親密愛人……伴隨著即將上映的《斷背山》,伴隨著榮少亨那震人發聵的演講,他們全都鼓足勇氣站了出來——是的,美國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我們雖然心理有問題,但是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只是隨機發表一個演講,就引出了這麼大的震動,實在是出乎榮少亨的意料。
要知道,榮少亨發表宣告的一個很大的目的,無非就是事先給《斷背山》造勢,想在那個場合。提高一下《斷背山》地名聲,哪裡會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樣激烈的程度。此時此刻,大家全都在呼籲《斷背山》的首映。
1990年7月7日。
這段時間玄霆娛樂的人幾乎沒有閒過,大家都在積極地籌備《斷背山》的上映。
當天晚上六點半。當榮少亨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凱撒電影院的時候,被眼前的陣勢給驚呆了,只見整個電影院門口排滿了人,有男人女人老人白人黑人黃種人……密密麻麻的,就像螞蟻一樣擠在周圍等著入場。
“不會吧,這麼多人?!”好半天榮少亨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還只是看了一小部分,”同樣一身疲憊的胖子王晶說道,“我們電影院的外面也排滿了人,大家能夠從這個街道,排到下一個街道,比過年還熱鬧!”
“這麼大的陣勢,你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