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的震動,此震動越波及越大,從香港到澳門,從澳門再到臺灣,如同大地震一般讓人不得安生。
所以當大傻成奎安將這個訊息告訴正在家中抱著兒子逗著玩的榮少亨時,榮少亨立馬就變了臉,將孩子遞給身邊的李嘉欣,然後對著大傻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阿太要搞什麼金盆洗手儀式,即將退出江湖?”
“是啊,他是這樣說的,還讓我務必轉告你說,你要是害怕影響自己的聲譽,可以不用參加”
“狗屁”榮少亨怒道。
大傻從未見榮少亨發過這樣大的火兒,猛一哆嗦,“這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說的可不是狗屁呀,亨哥”
“不是狗屁也是狗屁”榮少亨瞪了他一眼,“這個混賬東西,看我閒得沒事兒做,故意惹事兒是不?就不能讓我清靜片刻”榮少亨罵罵咧咧地穿著外套。
“亨哥,你要到哪裡去呀?”大傻眨巴眼道。
“還能去哪兒?給老子備車,去洪興社”榮少亨厲聲道。
此時,位於香港九龍一帶的洪興社總壇,陳耀太正在迎接到來的客人。只見門口香港,澳門還有臺灣各大幫會的大佬,或者是代替大佬出席這次金盆洗手儀式的代表,紛紛到常來祝賀。其中新義安大佬是榮少亨一手扶植起來的龍五,可以說龍五與陳耀太關係最為要好,只見他忍不住問陳耀太道:“阿太,我就搞不懂了,你扛霸子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金盆洗手?”
“老了唄”陳耀太嘻哈道。
“我挑,你老了你這不是在咒我們死麼?你身強力壯,一拳能打死老虎,你小子要是老了,那比你大這麼多的我豈不是要入土了?”
“我真是人不老,心老”陳耀太嘆息道,“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五哥”
“我怎麼不知道,是不是和咱們亨哥有關啊?”
“那個我……人家現在是什麼人,都不稀罕和我們這些粗人說話啦”陳耀太撇撇嘴道。
“呵呵,小子,我怎麼總覺得你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像是一個吃醋了的小媳婦——不過你做事情可要考慮清楚哦,阿亨好不容易把你扶到這個位子上,你不給他打一個招呼就搞什麼金盆洗手,還蠻像真的似地把我們這些人請過來,可不要玩過火哦”龍五警告說。
“什麼蠻像真的,根本就是真的嘛”陳耀太嘴硬道,“好了,你快進去吧,等儀式完了我請你多喝幾杯”
“你這傢伙,我看你能演出什麼好戲”龍五笑著走了進去。
新義安這邊的人剛進去,那邊十四K的新任老大“吹水哥”就走了過來。
“阿太,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金盆洗手?我洗你個頭呀,沒了你這江湖還哪有意思,還有誰跟我賭球搶馬子?”
“那不正合你意麼,什麼都給了你”陳耀太笑道。“你想玩3*就玩3p,像買曼聯贏就買曼聯贏,嗓門再大也沒人敢跟你頂嘴,整個香港橫著走都沒人理你”
“我挑,你把我當螃蟹啦?”吹水哥笑道,“我真懷疑你小子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江湖就一條路,我們要一走到底,這樣才顯得我們夠矜持夠堅持再說了,你搞這什麼金盆洗手有個屁用就像妓女一樣,被人上了一輩子都清白不了,就算是用強力清潔劑也洗不乾淨那被玷汙的小窟窿”
“什麼話,你還真把老子當成妓女了?”陳耀太鄙視他道,“我看你這嘴巴也不用吹水了,直接**吧物盡其用,這才是正點上”
“我**丈母孃,你小子說話比我還損”
“更損的在後面呢,等一會兒儀式完了,我非灌醉你不可”陳耀太笑著拍了拍吹水哥的後背。沒辦法,這夥粗人都只能說這樣的粗話,哪有斯文的模樣。
新義安,十四K的當家人到場以後,緊接著過來的就是澳門大佬崩牙駒。
崩牙駒這幾年在澳門一帶混的風生水起,不管賭王何鴻燊還是自己的大佬鬼王東,都不得不承認,未來的澳門老大就是他。對於榮少亨,崩牙駒一直存在很感激的心情,也很佩服,所以凡是洪興社有什麼事情,他也是一喊必到。除了崩牙駒之外,前來參加儀式的還有遠道而來的臺灣竹聯幫代表。由於竹聯幫幫主陳啟禮有事兒抽不開身,只好委派自己的得意手下過來表示祝賀。陳耀太當然不會失禮,做了很好的接待。
眼看賓客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負責主持這次“金盆洗手”大會的社團長老過來說:“阿太,一切都準備齊緒了,你看是不是要開始?”
陳耀太使勁兒朝外面望了兩眼,並未見自己心目中的人趕來,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