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已過中午時間,榮少亨他們又來到另一車間,囚犯們整齊劃一地忙碌著,“隆隆”的機器響聲不絕於耳。此時,一位領導模樣的獄警熱情地和榮少亨他們打招呼,一一介紹他們的產品和生產技術。他說:“我們這裡主要為政府生產辦公用的鐵皮櫃,為交通部門生產鐵皮道路標誌。政府也支付相應的對價,囚犯也按工作時間計付一定的報酬,監獄的經費一定程度上透過出售此產品獲得緩解。”
接著,胖子安德森帶榮少亨他們去囚犯食堂,在去食堂的路上,大家路過一處室內體育運動場。安德森透過窗戶指了指室內說:“這是室內運動場。可惜的是,它馬上要被改造成監舍了,囚犯越來越多,原有的監舍已越來越不能滿足現實需要了。”
食堂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擺滿了固定的不鏽鋼桌椅,整潔乾淨,乾淨得足以讓你覺得包子掉在地上撿起來仍可以直接吃。這時,胖子安德森風趣地講述了一個發生在食堂的有關“程式公正”的故事。他說,以前,食堂開了很多視窗,視窗用玻璃隔著,裡面分發餐食的囚犯可以透過玻璃認出前來領餐的囚犯,這樣,他們也經常分發“人情餐”,是朋友哥們的多分些,不認識的少分些。許多囚犯為此還受到過處分。為徹底避免這種現象,監獄當局想了個絕招,用鐵皮將所有視窗全封死,只留一個能送出餐盒的口子。裡面分餐的不知外面的是誰,外面的也看不到裡面怎麼分。用餐時,囚犯排成一條長隊,到送餐口取一份餐食即可,誰也別想吃到“人情餐”了。大胖子安德森還幽默地說,這就是美國的“程式公正”。
離食堂不遠的地方是醫院。這所醫院除了其在監獄內不對外醫療這點外,與其他的醫院沒有多大差別。裡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就在榮少亨準備問胖子安德森為何不帶他們去參觀囚犯起居的地方時,安德森突然大聲說:“榮少亨先生,下面我們按監舍等級去參觀監舍,從四級開始。”同時,他用對講機通知四級監舍的獄警,榮少亨他們來到四級監舍時,那位獄警已經在裡面迎候他們。他一邊指著裡面的設施一邊說,這裡關押的基本都是刑期較短或快出獄的囚犯。他們獲得的相對自由較多。可以在大廳自由活動,也可以在有限的時間內在室外活動。除少數人去車間工作外,他們每天在看書、娛樂、看電視中度過。
四級監舍內,關押著近300人,只在監舍中央設了一個監控臺,1名獄警在臺上負責監視。沖涼房和廁所是全開放的,囚犯的每一個動作,監控臺都能看到。雖然關押的囚犯較多,但雙層小床擺放得錯落有致。每人一個床位,每個床位掛著一部小黑白電視,囚犯可帶著耳機收看電視,誰也不干擾誰。
三級、二級監舍與四級監舍在硬體設施上似乎沒有多大差別。相同的大監舍,一樣的上下鋪,一樣的大廳。據獄警介紹,他們的差別主要體現在囚犯的自由度和管制級別上,級別越高,管制越嚴厲,囚犯的自由度就越小。有時,監獄會根據囚犯的表現在這幾個級別間進行調整。有從低階調到高階的,也有從高階調到低階的,榮少亨想這或許也算是一種激勵和懲罰機制吧。
在參觀的時候,由於不讓帶相機什麼的,榮少亨與負責攝影的安東尼只能用手比劃著將所需要的鏡頭納入虛擬的“攝像機”,斯蒂芬金則抱著雙臂有意思地看著他們的舉動。而那些獄警們更是竊竊私語。似乎在猜測著榮少亨他們在做什麼。
“我說他們是導演,你沒看他們的架勢麼,只有導演才會有那種模樣”一個瘦小的獄警說道。
“也許他們是記者呢?記者也喜歡這樣比劃來比劃去的不是嗎?”另一個黑人獄警說道。
“我們還是別瞎猜了,問問安德森吧,他和他們一起來的”於是幾個獄警就湊到安德森面前,很是好奇地問道:“親愛的安德森,他們是做什麼的?”
大胖子安德森沒想到大家會圍過來問自己,顯得很厲害地說:“人家可都是大導演,準備在這裡選地點拍戲”
“拍戲?”一聽要在這裡拍戲那些獄警們就更來精神了,“那我們有沒有機會參演呀?我們可以本色演出的”
“是啊,除了我們誰還像獄警?安德森和他們說說,給我們都要一個角色好嗎?我實在太想拍電影了,一想到自己在大螢幕上出現,就激動啊”
“呵呵,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我和榮先生的關係很不錯……”
“不錯就幫忙說說呀”
“去呀,我們都等不及了”
“好吧,看你們這麼可憐——”安德森整理了一下儀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