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我們有自己演戲的方法，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榮少亨笑了，“我他媽的明白你再囉嗦，天就要黑了”

弗里曼：“哦上帝呀，你竟然說髒話——”

不等這個黑老頭把話說完，周潤發一把將他拉過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如果我也是導演，我早被你這個倔驢給氣瘋了——演員就是妓女懂麼？先讓導演爽，導演爽完再讓觀眾爽，爽的時候你還要哇哇大叫，表示很興奮很愉悅，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懂麼？”

弗里曼先是搖搖頭，後來又點點頭，“你的話雖然很粗俗，很下濺，很沒有人格——但是不能否認，很有道理”

“有道理就繼續拍戲唄，愣著幹啥——想讓導演管飯呀？”發哥拉著弗里曼再次開拍。

這一次拍攝比較順利，可能是兩人被榮少亨訓斥清醒了，不再有笑場之類的東東，演戲的時候也都很投入，弗里曼將談判專家的精明睿智表現的淋漓盡致，而周潤發則把匪徒的狡猾與冷靜刻畫的入骨三分。兩人全神貫注，基本上已經完全融入了戲裡，當榮少亨叫“CUT”的時候，兩人才從精湛的表演狀態中回過神來。

“老闆，這一次是不是可以了？”

“阿亨，這一幕是不是透過了？”

兩人齊聲問道。

榮少亨點點頭道：“你們兩個傢伙，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明明能演好，非要讓我發脾氣不可”

“呵呵，我們那是在調劑氣氛，你說是不是呀，親愛的弗里曼？”發哥和弗里曼勾肩搭背道。

“說得太對了，老闆，我們那是在營造氣氛”

“我看你們那是在狼狽為奸——挑，快點準備，繼續開拍”榮少亨呵斥道。

就這樣，在榮少亨的高壓壓迫狀態下，這部美版《暗戰》的拍攝速度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當拍攝到達第九天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拍攝了一大半，這樣的速度讓素來以“快刀手”著稱的胖子王晶也不禁大吃一驚，拍手讚揚道：“你真牛啊，阿亨，我以前只知道你泡妞的速度夠快，沒想到拍戲的速度也這麼犀利——如果我是快刀手，那你就是快槍手”

快槍手？榮少亨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綽號有些“彆扭”，似乎跟某種不良的嗜好有關。可是更讓榮少亨不爽的是這部戲已經開拍這麼久了，但女主角的人選卻遲遲沒有著落。

在前世這部《暗戰》中，所謂的女主角就是蒙嘉慧飾演的那個角色，與劉德華相遇在公交車上，繼而發生一段不可思議的戀情。

雖然女主的戲份不多，可是在這部戲中卻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也是這部充斥著雄性荷爾蒙電影中最為溫情和耀眼的一道風景線。

榮少亨一開始很想把這部戲很完美複製下來，結合杜琪峰的個人風格，不過多地改變什麼，只要做到處處吻合就可以了；可是馬上榮少亨就發覺自己對於這部戲有了更新的認識，他不可能照搬杜琪峰的風格，也不可能做到一絲不苟的複製，他有了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思想，自己想要新增的東西，作為一名拍了數部優秀電影的大導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榮少亨早已經完成了從一個“複製者”到“創造者”的淬鍊，此時的他，就像是當年的徐克拍攝《新龍門客棧》一樣，在原有電影的基礎上，成就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因此，榮少亨對於女主的要求就不那麼單調和蒼白了，他不要什麼花瓶，也不要什麼精湛的演技，他要的是一種少女的青澀，一種朦朧的對於愛戀的憧憬——因此那些已經成名的好萊塢女演員絕對不適合，只能從新人中選拔。這是個艱難的歷程，榮少亨感覺自己不像是在選女主，倒像是在挑媳婦。此時他忽然有些理解前世張藝謀拍《山楂樹之戀》時，為什麼會嘆息女主不好找，清純的沒有，妖豔的一大把。自己想要找“紅樓”來的女生，結果都是從“青樓”出來的，想要在人間找天上來的，最缺卻是“天上人間”來的……

選拔現場，眼看已經臨近中午，榮少亨實在是沒了耐性，揮揮手，讓負責安排招募的胖子王晶將活動解散。胖子和陳嘉上一起動手，對那些前來應徵的女孩子們說道：“對不起啦，親愛的小姐們，今天的應徵活動到此結束，都回去吧”

“搞什麼呀，等了這麼久卻要結束了”一個黑人女孩不滿地說道。

“是呀，眼看都中午了也不管頓飯？”一個白人女孩道。

“真是的，我們大老遠從肯色州來的。誰來為我們的路費買單？”一對雙胞胎姐妹很不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