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比糖尿病還要殺人於無形。

接過美酒，輕輕地喝了一口，老布什開口道：“榮，這一次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不請自到，來給你捧場是麼？”

榮少亨裝傻道：“您不是說了麼，為了來看電影”

老布什：“看電影是其一，還有別的原因，你想不想聽？”

榮少亨晃了晃酒杯：“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老布什笑了，笑得很慈祥，面對榮少亨就好像是一個老人在和自己的忘年交傾心暢談。

“榮，你該知道的，我總統的任期到明年就要到了。”

“是的，我知道。怎麼，總統閣下可是為未來的出路發愁？如果是的話，我這裡有很多合適的位子等著你”

“不，對於我來說卸下這樣的重擔，然後回到我們家族的農場好好的享受晚年，這才是一種幸福的生活。沉浮在政壇這麼多年，我從未睡過一個舒心的好覺。人們都說事業是男人的第一生命，可是當你的事業到達頂峰的時候就會知道，很多東西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控制自己的慾望”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其實要達到頂峰，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出馬，完全可以藉助別人的腳，來走完自己的路，就像放風箏一樣，線在自己手，任憑風箏怎麼翱翔，都飛不出自己的掌心”

“這話高深，有些我們中國佛學的理論，不太明白”榮少亨裝痴道。

“你明白的，中國榮。大家都說你是世界影壇上的一隻狐狸，一隻徹頭徹尾的銀狐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你太誇讚我了，我就是一俗人，以俗世的眼光來看待事情，有利，去逐，無利，保身”

“哦是嗎？”老布什笑了起來，那原本慈祥的臉變得像雲彩一樣厚重起來，讓你看不明白他的意圖。“聽說，加州州長詹姆斯和肯色州的克林頓都找過你？”

榮少亨心中一怔，老傢伙，有兩套啊，這點事兒都被他知道了。

“確有此事，我們還彼此交談了很久，不過都是有關女人的事情，你知道的，三個女人一臺戲，男人在一起則談論最多的就是這些麻煩的女人”

“不要再隱瞞了，榮，他們找你當然不只是為了女人，還有下一屆的總統選舉是麼？”老布什實在和榮少亨兜不下圈子了，這個榮像泥鰍一樣滑，還是不要再跟他玩神秘了，開門見山的好。

榮少亨笑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有多高，不過比起眼前這個老頭還是有自信的。

“也可以這麼說，我們稍微聊了一下下一屆的美國選舉。本來我不是什麼美國正式公民，對於這也不太在意，可是我們的兩位朋友卻似乎很熱心此事”榮少亨半藏半露地說道。

“你真的不熱心？”

“你看我像熱心的樣子麼？”榮少亨擺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可是我聽說你出資讓他們參選——”

“朋友嘛，要支援一下的”

“榮，你這樣做，會破壞我很多計劃的”

“哦，這話怎麼講，我有些不明白”

“你明白的——你貼補他們一塊美金，我就要花費兩塊的代價來平衡”

“這個——政壇又不是股市，需要這麼做嗎？”

“政壇比股市還要兇險叵測”老布什實在拿榮少亨沒辦法了，直截了當道：“所以我不希望你再插手這邊的事情”

榮少亨猶豫著，“這樣做好像對不起朋友啊”

老布什：“你就幫幫忙，好嗎？我都快要退休了，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執政你就不要再摻和了，我們會解決的。”

榮少亨笑了，笑得很欠扁的樣子：“這是一場賭博不是嗎？現在我兩邊投注，總會贏上一頭，為何要退出呢？”

老布什愣住了，他沒想到榮少亨要麼藏藏掖掖，要麼這麼直白

“榮，難道你真的要蹚這趟渾水？”

“不是我願意，是世事逼迫我必須這麼做”榮少亨毫不退縮。

老布什盯著他。

他也回盯著老布什。

目光毫不退避。

此刻周圍那些盯著他們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怎麼了，他們定在那裡做什麼？”“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就是聽不清楚……”

這邊，老布什盯著榮少亨，盯得眼花，頭暈，伴隨著噁心——不是因為榮少亨太醜，而是人老了，血氣不足——不得已，咳嗽一聲，收兵道：“榮，你太傷我心了，從內心來說，我還是把你當成朋友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