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怡的聲音軟了,小了。
陳紅想,也許是自己的昨晚的話太重了,傷了她。
“對不起,江怡,也許昨晚我說錯話了,我不應該責怪你,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我們不要賭氣,好不好。”
陳紅懇切地說。
她真的不想再聽那樣傷人,自傷的話,她真的不喜歡那個臺灣老男人楊生,真的不希望江怡跟這樣的一個男人走。如果折騰來,折騰去,就為了找這樣的一個男人,那她當初何必離婚呢?
有一晚,江怡請陳紅去一個酒吧喝酒,一大幫各公司的主管、經理級的男男女女。
有個女的領了個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來。
男人長得英俊端正,架副眼鏡,斯文乾淨,像個有教養的男人。一開口,就是柔軟甜糯的臺灣標準國語,很好聽。他逐一問候了在座的每一個男女。男人的身後還跟了一位年輕漂亮的男人。
那個女人重點介紹了江怡,又向江怡隆重介紹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挨著江怡坐下了。在坐的人,都明白,這是給江怡新介紹的物件。那個年輕男人被介紹說,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經理,海歸派,臺灣男人的朋友。
這個男人走過來坐在陳紅身邊,並向她示意,瀟灑自如,一看就是見多識廣,經過大場面的。
可是,喝過一陣酒,聊過一陣天后,陳紅偷眼看那個臺灣男人,只見他對在座的每一位女人都獻殷勤,色色的,一會往這邊靠,一會往那邊挨,一邊講黃色笑話,一邊還很響的“嘎嘎”地笑。
陳紅看了很討厭,心想,怎麼這樣啊!是不是滋補湯喝多了,發情,發騷啊!她看見他臉上,從面板底下放射出溢滿慾望的紅光,整張被慾望充脹的臉,顯得齷齪不潔。而那些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女人,也在那大肆獻殷勤,發嗲,陪著一起幹笑。她還注意到,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暗中交換了好幾個眼神,異常默契,曖昧不清。倆人顯然早已上過床,有一腿。
正看時,江怡走過來,拉她上廁所。
“陳紅,你別答理你旁邊那個男的。”
一進洗手間,江怡就迫不及待的說。
“為什麼?”
陳紅不解的問。她正替江怡操心呢,沒想到,江怡也在替她操心。
“這種男人叫鱷魚,女人的殺手,外表英俊灑脫,高學歷,高收入,好修養,被太多的女人喜歡爭奪,床上根本不在乎女人的感受,只要他自己幾秒鐘的快樂,匆匆幾下完結,睡去。並且,最討厭的是,喜歡在這個女人面前講另外一些女人的故事,其實這種男人中看不中吃,對女人一點好處用處也沒有,誰跟誰倒黴,徒有虛名。”
江怡煩惱的說。
“你怎麼知道?這麼肯定?”
陳紅奇怪的問。
“嘿,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反正你離他遠點,別答理他就是了。”
江怡無奈的說。
“行,沒問題。”
陳紅乾脆地說,省得江怡瞎操心。
“真的嗎?”
江怡不放心,又追了一句。
“羅嗦,放心吧,我對他沒感覺。倒是你那位,你要小心。”
陳紅揶揄了她一句。
“誰是那位呀?”
江怡裝傻。
“誰?就那臺灣人。”
陳紅一點不放鬆。
“放心吧,就他,歇著去吧,玩玩還行。”
江怡笑說,陳紅放心了一些。
待陳紅回到桌邊,發現那個年輕董事,早已跌入花堆中去了。
看大家跳舞時,陳紅拉了那女人,單獨問楊生怎麼回事。
“楊生有錢,在大陸深圳、上海、北京,在香港、新加坡、美國等地,都有公司,在北京別墅就有兩套,死了老婆,有倆孩子在英國。原本是介紹給我的,我爸媽嫌他年紀大,不同意,他們思想太老舊,我問江怡要不要,江怡說帶來看看,我就帶來了。”
那個女人講得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彷彿在把一件珍寶展示給世人,這世上的人,因她的慷慨,都沾了榮光,開了眼界。
“什麼?他多大,怎麼老婆都死了?”
“快六十了。死了老婆最好,可以明媒正娶,又不用離婚。說實話,不是我老爹老媽不同意,我還捨不得呢!江怡,我是看她個人條件好,我才介紹給他的,楊生眼界很高,那種光盯著錢的,沒有教養的小市民,他是看不上的,他希望純情的,修養好的,家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