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見你。”
陳紅甩開他的手,並不抬頭看他。猛然又飛跑起來。秦鷹猝不及防,伸手想抓她,沒抓住。陳紅已跑遠,攔了輛計程車,鑽進車中。
“開車。”
陳紅說。
秦鷹已追上,把住車門。
“紅紅,下車。”
“開車,師傅。”
陳紅再一次命令。
車開動起來。秦鷹在後追跑了幾步,計程車跑遠。秦鷹轉身跑向吉普車停落的方向,上車,開車,一路追了過來。
陳紅的車飛快的跑,吉普車緊追不放,然後又並行緊貼著它,別它,堵它,像不要命似的。
出租司機不敢開,要求停車,陳紅不讓。
“師傅,你不要停,我給你加錢。”
陳紅說。
秦鷹的車緊擦著計程車頭,司機再也不敢開了,熄火停車。這時,已從京順路,跑到了西三環的雙安商場前。
“姑娘,對不住,這車我可不敢開了,我還要養老婆孩子,這錢我不要了,有什麼事,你下去說清楚吧。”
司機央求。
陳紅看了一眼車外,只見粗大笨動的吉普車,像一座山一樣,堵壓住了計程車向前的路,陳紅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只得下車。
下了車的陳紅,看也不看秦鷹一眼,見前面有座過街天橋,直奔天橋跑去,她知道,這樣秦鷹就不能用車堵她。
剛跑到一半,秦鷹就追上來抱住了她。陳紅掙扎,他全然不理,抱著她往橋下跑。
“別鬧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秦鷹雖然累得喘粗氣,但還是不鬆手,陳紅還在他懷中掙扎。
“放開我,再不放,我就要喊抓流氓了。”
陳紅無奈,只得威脅他。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他回來了,是不是?”
秦鷹執拗地說。
陳紅聽見這話,萬種辛酸湧上心頭,她全身一軟,“嗤溜”從他懷裡溜下地。眼淚“涮”就湧出,傾洩而下,她蹲在地上哀哀地哭,那樣子,很可憐。
秦鷹俯身抱起她。
陳紅伏在他懷裡,“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回家吧,外面太冷,會凍病的。”
秦鷹待她哭了一陣,替她擦了眼淚鼻涕說。
陳紅哭了一陣,漸漸平靜下來,順從地點點頭,秦鷹抱起她,放進車內,一路無話。
這一夜,他們分床而睡,兩人互相都不想接觸,有意規避對方的身體。
睡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點,秦鷹梳洗穿戴整齊,進到了陳紅的房間,陳紅還慵懶地躺在床上。秦鷹坐到床邊看她。陳紅眯著眼睛,避開他注視的目光。
“昨晚睡的好嗎?”
陳紅點點頭。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昨天的事嗎?”
陳紅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事,是好奇,還是想審問呢?
“不關你的事,你問這幹什麼,我不想說。”
陳紅冷淡地說。
“不好,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陳紅驚訝地問。
“我當然知道,要好,你就不會回來了。”
秦鷹不慌不忙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是去見他?”
陳紅還是不明白地問。
“這世上,只有這個人,能讓你扔下一切,不管不顧,連謊都不用撒,不想撤,就跑走,到半夜都不用回家。”
秦鷹盯著她說。陳紅被他點到要害處,沉默不語,把臉望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白雪覆蓋了屋頂和地面,下了一夜的雪,昨夜的寒氣彷彿又侵襲到她體內,她打了個寒顫,腦袋“嗡,嗡”地響,她兩眼生疼,滾燙髮燒。
“那他愛我嗎?”
她囁嚅地說,彷彿自言自語。但這才是她心中惟一想問世人,想問他的疑問。
“我不知道,這得問你自己。”
“我不知道。”
陳紅搖搖頭,眼中充滿茫然和痛苦。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自卑。”
“為什麼?”
陳紅聽了大吃一驚,這是她從未想過,想到過的。
“他是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陽萎患者。”
“為什麼?你怎麼這樣說話!”
“你從他一個個不斷換女人,就可以斷定,一個人反覆強調什麼,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