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此女做夢也不曾想這麼快又看見宇文宙元了。
“不用多禮。”宇文宙元目光在附近掃過:“這些雜務,怎麼不交給下面的弟子去做,要你這丫頭親自動手?”
宇文宙元喃喃的開口,也難怪他驚愕,慕容蝶雖然僅僅是真氣期修士,但卻是醫符宗宗主的愛女,按理來說,確實輪不到她做這些雜務,一般修仙門派即便再弱小,人手不足,也可以收一些機靈的凡人,來做各種雜務,名為外事弟子其實就是服侍修仙者的奴僕。
“前輩有所不知,本門祖師雲臺仙子雖是一代天之嬌女,可後人不肖,已然沒落,如今整個門派只有母親一個真人期修仙者,困居在這雲臺島,原本有一個小小的靈石礦,在幾百年前,也開採完畢,如今本門幾乎沒有別的收入,就只靠著這麼一個藥園滿足門人修煉所需。”慕容蝶的臉上滿是落寂,此女說起話來,條理清晰頗有幾分大家風範的樣子,和妹妹的性格,顯然是完全不一樣地。
“靠這麼一個藥園,滿足門人修煉所需?”宇文宙元略感驚愕,他雖然知道醫符宗已然沒落,但卻沒想到,居然衰落到如此地步,若這丫頭沒有謊言相欺,恐怕連一些散修都不及。
宇文宙元道:“貴派似乎還是有三四百人的樣子,這麼一個小小的藥園,如何可以……”
“沒辦法,雲臺島海域本就荒僻,資源在整個東洲神域是最差之地,而且修士眾多,這裡絕大部分散修與小的宗門家族都匯聚於此,不多的資源也瓜分完畢,常常為了一個小的靈石礦,幾株靈草,就大打出手。”慕容蝶說道。
宇文宙元點了點頭,他也是從低階修士,一步一步走到這裡,當然曉得其中的內情如何,其實在資源的爭奪方面,低階修士往往比高階修仙者,還要更加的殘酷。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什麼,高階修仙者,一般身家都很豐富,除非是碰見真正需要,或者逆天級別的寶物,才會生死相搏,捨命爭搶。
而低階修士不同,他們的資源本就不多,為了一塊靈石,一件下品靈器也會拼命的。
“雲臺島海域再貧瘠,海中的妖獸總該還是有的,為何……”宇文宙元沉吟著開口道。
“前輩說的,晚輩等又哪裡不曉得,海獸的皮毛骨骼,血液內丹,都可以作為修煉材料,其實這也是此海域修士財富的主要來源,可獵獸畢竟危險,雲臺島海域每年死於海獸獠牙與利爪下的修士,都以十萬計,本門也嘗試過,無奈我們修為太低,即便千辛萬苦獵到的海獸,也賣不了幾個靈石,前一次我們就是外出狩獵海獸,可若不是前輩出手相救,恐怕早就全部葬身妖禽之口。”此女喃喃的說道,看向宇文宙元的目光更充滿了感激之色。
“嗯,你們修煉資源一直不足,慕容姑娘你踏上修仙之路究竟多久了?”宇文宙元突然又轉移話題,問起了另外一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十二年了,晚輩七歲的時候,由家母傳授《岐黃真符經》心得,一個月前剛滿十九,算起來整整十二年。”此女老實的開口道。
十二年苦修,到真氣期大圓滿,這個速度當然說不上快,不過若是在丹藥,甚至是靈石都不足的情況下,就難能可貴,此女就資質來說,恐怕確然不錯。
“前輩,那裡有一個涼亭,要不您去坐坐,如果您不嫌棄蝶兒煩的話,我……我想像您請教一下修煉心得。”慕容蝶說道。
“請教修煉心得,令堂不能教你麼?”宇文宙元問道。
宇文宙元略感詫異,雖然慕容行雲的修為在他眼裡,也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是真人期修士,指導真氣期女兒的修行怎麼都沒有問題。
“前輩有所不知,本派曾遭受過大劫,許多典籍遺失,記載《岐黃真符訣》的玉簡,也同樣被毀去,現在傳下來的是拓印本,有不少疏漏之處,連……連母親大人也懵裡懵懂,不過前輩修為高深以極,也許可以為晚輩解惑。”慕容蝶說道。
“原來扣此。”宇文宙元臉上若有所思:“好吧,在下今天心情不錯,指點下稱這丫頭也沒有什麼。”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晚輩必銘記於心的。”慕容蝶大喜,隨後恭敬的引著宇文宙元像竹林邊的涼亭走去。
“你也坐吧。”宇文宙元嚮慕容蝶道。
“晚輩怎敢,在您這樣是前輩高人面前,哪裡有我的位置,小女子站著就是。”慕容蝶惶恐的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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