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主動害人,宇文宙元也就沒有什麼好歉疚,何況此事對於自己,正好火中取栗。
遺失宗,千丈巖。
此山高數千丈,挺拔陡峭,直插雲霄,位於該處靈脈的泉眼之上,對於修士來說,正是絕佳的修煉之所。
遺失宗精英弟子,十有八九都居於該峰之上,大大小小的洞府不計其數,然而有資格踏足峰頂的並不多。
只有寥寥二十餘位真君期長老,真我期高手只有一人,現下正在閉生死關。
若說遺失宗就以這些力量能夠凌駕於諸大勢力間不倒,雖然實力還可以,但還是略顯不足。
其時遺失宗真正仗持的是他的太上長老福通真王!
知道福通真王是遺失宗幕後大老闆的人,在遺失空間不超過五人,這其中還包括他自己。
此時在峰頂的周天閣,這些老怪物聚居一堂,神色凝重的商量著什麼。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髮鬚皆白的老者,雖然年紀己不小了,然而渾身上下卻有一股飄逸之氣,修為更到了真君中期。
“鄭師兄,大長老還沒有出關麼,如今己火燒眉毛,漠狼王帶領無數妖獸,將本門團團圍住,應付一旦稍有不妥,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藍袍的老者,臉上滿是心急火燎之色。
“海師弟,你不要著急,諸位又不是不清楚,大長老正閉關衝擊瓶頸,想要突破到真王期”那須皆白的老者嘆了口氣道。
“鄭師兄,我們當然知道大長老如果進階到真王期,對於本門意味著什麼,可這次的事情,總不能沒有人處理。”說話的是一名身穿宮裝的女子,大約三十出頭,長相頗為清秀。
白鬚老者聽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對方這樣說,分明是不將自己這代門主放在眼中,不過他心中雖然憤怒,卻也明白如今不是內鬥的時刻。
轉過頭,白鬚老者望向一名四十餘歲的紅臉漢子道:”屈師弟,這幾次都是由你與漠狼族交涉,對方的態度還是如此強硬麼?”
“不錯。”紅臉漢子嘆了口氣,露出一副又是憤怒,又是鬱悶的表情:“那些妖獸蠻不講理,一口咬定我們拐走了精靈娃娃,限定我們於三日之內交出,否則……”
白鬚老者問道:“否則如何?”
“說要將我們遺失宗血洗,連根拔起。”紅臉漢子說道。
“胡吹大氣!”介面的卻是那宮裝女子:“想我遺失宗自祖師來到遺失空間,傳承了近百萬年,中間不知歷經了多少風雨,他們想將本門毀去,好大的口氣。”
其他老怪物聽了,也無不大怒,對方太目中無人了,一時之間,紛紛鼓譟起來。
“鄭師兄,大長老不在,你就拿個主意好了。”
“不錯!那些妖獸也太不將我們放在眼中,漠狼族雖然高手如雲,但本門也絕非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們宰割。”
“是戰是和,您是怎麼想的。”
見下面群情激奮的樣子,白鬚老者眉頭一皺,擺了擺手,眾人才終於漸漸安靜下來了。
“諸位師弟師妹,大家先消了心火,此時可不是意氣用事之時,不錯,本門傳承己有百萬年,實力不容輕辱,但正因為如此我們做事情更要鄭重,否則祖師的基業如果毀在手中,我們以後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白鬚老者的表情十分凝重地緩緩開口道。
“鄭師兄,你此話何意,難道我們要像那些妖獸卑躬屈膝。”說話的是那宮裝女子。
此人雖是女流,卻是一副火暴脾氣,擺出咄咄逼人的樣子。
白鬚老者眉頭一皺,面帶不滿的開口:“何師妹,你先不要急,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要像妖獸妥協了?我的意思是,要先將事情弄清楚,漠狼族之所以興師問罪,是說我們奪了那精靈娃娃,可這件事情,我們明明沒有做過,本門是不受威脅,但也不能打糊塗賬,替別人背了黑鍋。”
這番話合情合理,老怪物們皆點頭表示同意。
“屈師弟,漠狼族說我們奪了精靈娃娃,有什麼證據?”白鬚老者向那紅臉漢子問道。
“這個……”紅臉漢子表情有些古怪,伸手一拍,從儲物袋上取出一枚玉簡道:“就是這個,對方說是在大漠邊緣發現的,這玉簡整個遺失空間只有我們遺失宗才有,而且玉簡上的損壞程度確實是最新的,在那裡還發現了精靈娃娃的一根羽毛。”
眾修士皆用神識籠罩了那塊玉簡,白鬚老者眉頭一皺,輕輕招了招手,那玉簡就落到了他的掌中,細細把玩,臉色卻隨之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