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達到了真師後期,只不過此人修煉了一種神秘功法,可以隱匿修為,除非實力高過他一籌,否則很難看透。
在這白髮老者身旁之人,則是內宗掌門唐暮然,在他地身後,跟著一干人等,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這些人的修為高低不等,但這裡面每一個若是放在別地門派,都可一躍成為身份高貴的首席煉丹師。
“春秋門西門掌門、長老鄧周乾,來賀!”從遠處傳來一聲長諾,聲音此起彼伏,從丹器山脈一直傳遞而來。
與此同時,兩道長虹一前一後破空而來,落在大殿外時,露出其內的身影,其中一人身穿黃袍,面容充滿滄桑之色。
此人正是春秋門掌門西門望月,他現身後,立刻哈哈一笑,抱拳說道:“唐兄、楊兄,恭喜!恭喜!”
在西門望月身邊則是穿著藍衫的鄧周乾,以他的身份,此時自然不能插話,於是含笑抱拳。
外宗宗主楊東林長笑上前幾步,抱拳說道:“西門道友,你我一晃十多年未見,若非今日本宗傳出請帖,怕是很難請你來此啊。”
內宗掌門唐暮然攆著下巴鬍鬚,在一旁笑道:“西門老兒,你上次答應給我一株千年火參,今日可曾帶來?”
西門望月笑道:“你們二位就別為難我了,罷了你記性倒好,火參確是帶來了,不過我有個徒孫正要結丹,你可要給我個百八十粒丹藥,不然這火參,西門望月可不給你!”
三人哈哈一笑,又彼此交談幾句,楊東林一揮手,公孫倜悵立刻上前指引,帶著西門望月與鄧周乾走進大殿。
西門望月仔細的打量了公孫倜悵幾眼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修為已然處於真師門檻,不出百年丹器宗定會又添一位真師期高手,好!”
公孫倜悵溫和一笑,恭敬的說道:“前輩謬讚,晚輩實不敢當。”
西門望月點了點頭,與鄧周乾走進大殿。
大殿之中放置著數個案幾,之上有著美酒仙果,此時殿內已經有了不少門派之人,彼此或輕聲交談,或是相互言笑作揖。
西門望月進來後,少不了又是一番熱鬧,陪同少許公孫倜悵起身後退離開了大殿。
待公孫惆悵離開之後,西門望月與鄧周乾坐在一處案几旁,二人相互看了眼,西門望月傳音道:“屠心老祖所說的那人,真的隱藏在丹器宗?”
鄧周乾神色如常,同樣傳音道:“掌門,這只是在下的猜測罷了,並非準確,聽屠心老祖所說當年他從暮陽界逃入這裡,那逃入之處距離這裡並不遠,不足十萬裡而且三個月前丹器宗內出現神秘人,此人在三位真師期修士地追擊下仍安然而走,按照探子的描述,鄧某覺得此人,就是屠心老祖所說的那人,至於他是否隱藏在此地,在下就不知了。”
西門望月沉吟少許,內心暗道:“此人若真是如鄧周乾所說,定是來自暮陽界的高手,嘿嘿,丹器宗惹下不該惹的人,這對我春秋門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長春派東來老祖,長老厲坤風,來賀!”又是一聲長諾,西門望月抬頭望向大殿外。
此時各個門派陸續來人,其中除了一些大宗大派是公孫倜悵親自招待外,其餘門派家族均都是丹器宗弟子接引,一一送至大殿。
很快整個大殿幾乎座無虛席,彼此高聲言論頗為熱鬧,也有一些不惜熱鬧之人,則是坐在角落,或獨自飲酒或閉目打坐。
在大殿四周站立著整整一圈外宗弟子,他們的修為均都是築基後期,彼此目不斜視,如同蒼松一般筆直的站立。
時間不長楊東林與唐暮然二人,從大殿外走進來,在他們身後跟著數十個長老,至於公孫倜悵則是緊跟其後,除了這些人之外,東方寒萃也赫然在內,她臉上帶著白紗目光平淡。
眾人進殿後,各家族、門派的來者紛紛不再言談,側目而望。
在大殿上首,楊東林看了唐暮然一眼,含笑退後兩步,唐暮然點頭示意,目光一掃整個大殿,聲音平和的說道:“諸位道友,今日是我丹器宗大喜之日……”
唐驀然話還沒等說完,驀然間,整個大殿突然一震,與此同時一股滔天的威壓,從地底傳了出來,這威壓橫掃之下,頓時殿內所有真師期修士,紛紛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均都目露驚駭之色神識向地底探去。
東方寒萃眼中露出一絲柔情,她知道自己的小丈夫宇文宙元來了!
場下密室內,東方寒萃製作的“九體麒麟鼎”上發出陣陣吼聲,一道如同疤痕一般的裂縫,自鼎口裂開,瞬間便縱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