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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嚴重,所以副駕駛座又被稱為“亡命座”。

……

今天,關於副駕駛座又名“亡命座”在二寶家又被賜予了另一層全新的含義——對於二寶來說,此“亡命座”並非亡命於車禍也,而亡命於某個顯然是處於活躍期不知何時會爆發一躍而起擰斷他小細脖子的活火山。

而且……

在火山爆發之前,那種從北極周圍撈出來的冰山氣場也是會凍死人的……

但是……

但是!

如果一聲不吭反常坐到後座去,就等同於說明自己的心虛。

心虛,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因為一直以來,二寶同志都認為自己做事一直理直氣壯腰桿很直。在這種理直氣壯的情況下,還是免不了被某個猥瑣老男人強詞奪理換著法子欺負以達到各種不和諧目的。如今,如果連他莫島自己都心虛了……那還得了?

如此這般一來老男人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地借題發揮的日子還會遠嗎?

最重要的是,他還會失去最後的狡辯機會(又:二寶曾經卑鄙地想過“嫁禍給伯爾”這種事的可執行性)。

……

這一猶豫,又耽擱了個十幾二十秒。

於是終於在約書亞幾乎不耐煩變得更加暴躁的時候,五米外那個生物才以比爬還慢的方式慢慢地往這邊挪過來。

然後……

向車後座伸去了罪惡之手——偉大前輩們說過:作為一個偉大的人,目光必須長遠。這句話顯然是無需置疑的正確。但是在方才那一刻二寶參悟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人生道理——莫家么子莫島同志,真真是一個只顧這一秒下一秒再商量的真小人呀!……所以……所以還是不要強求自己勇敢面對現實好了(……)。

莫島毫不猶豫地決定做一隻理直氣壯的縮頭烏龜。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你可以覺悟了,領會了,投降了。

但是,敵人不一定寬容大量地放過你。

約書亞早在莫島離車一米之內抬手拉車門的動作之前,就很有預知性地抬手,陰沉著臉,戳了戳前面控制板上的某個鍵。

帶來的後果就是,莫島恨不得連腿都用上了,後門也沒能開啟——開啟的,是前門。

莫島一愣,不著邊地想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借力打力’?

“上車。”

約書亞面無表情地命令,聲音中少見的僵硬與陰鬱讓習慣了春風細雨的莫島瞬間產生了轉身拔腿淚奔的衝動。

用的還是祈使句……

莫家二寶殘念地想,內心一片淚河,哆哆嗦嗦地往“亡命座”上爬。屁股一落像坐在刀山上一樣覺得咯得慌,不安地挪挪,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駕駛座上男人黑著臉不做聲顯然是憋了一天的火沒處發出來的架勢,心肝不爭氣地一秒內比平常多蹦躂了兩下,賠笑臉:“嘿嘿,您這車啊真有意思,你說我開後門他咋就開前門了呢?”

……

本是想找點話緩解緩解氣氛,殊不知自己這鄉土與狗腿的小人嘴臉,更討打。

……

果然換來約書亞不動聲色地一瞥,隨即,布加迪的引擎陰森地嗡嗡悶響起。

“……”不美好的記憶被喚醒,莫家二寶的腦袋也開始嗡嗡響,再次諂媚扯了扯某人的衣袖角,“咱能不能不飆……”最後一個字被抽氣聲代替。

車如同離弦的箭,脫韁的野狗,唰地衝了出去。

在莫家二寶被“布加迪小型飛機”折騰得大前天喝的水都要吐出來之前,約書亞穩當地急剎車成功將車子在莫拉克大宅門口停下,熄火。此時,副駕駛座的某人已經將抽氣變成了抽泣(含些許做作地虛假撒嬌成分)。

“……”約書亞坐在駕駛座上,煩躁地皺眉,叼上一根比較重口味的雪茄,默默點上。

“……”二寶解開安全帶,蜷縮,抽抽搭搭委委屈屈指責,“嚶嚶嚶嚶~~以後再也不坐你的車了……嘔~~”

約書亞到底在假哭下動搖了,伸手欲去摸摸那可憐的孩子,卻在手指就要碰見他略凌亂的前額髮時候,被彆扭地躲開。

“……”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彈掉菸灰,頓了頓。(乾坤扭轉就在那無形間啊無形間……)

“為什麼這麼做?”聲音中除了惱火還摻雜了一點點其他複雜情緒。

“嚶嚶嚶嚶~~&*……%¥。”

約書亞皺眉:“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