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夢想,他們也已經開始為他們的未來積累力量。有了可以守護彼此的力量,這一交,就決不許任何人,再來破壞。
能夠在寒冷的冬季,依舊可以傲然綻放的,便是詩人口中筆下最愛的梅了吧。梅,傲骨錚錚,在百花凋零的季節凌寒而開,不爭寵,不嫉妒,只是倔強的,肆意的,向世人展露自己的芳華。
一大片絢爛的,粉紅的花朵,纖細的枝幹上沾上點點白雪,卻無法掩蓋住那絕代的風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世間萬物,都有其獨特的一面。這是一個巨大的庭院,卻充滿了梅花。雪域,其實連梅花,也是十分稀少的。因為梅,是生長在冬季,而雪域,根本沒有季節之分。可是,在這裡,卻能看到滿園的梅花,卻是一個奇蹟。淡淡的香氣,在整個庭院縈繞,冰冷的氣息中,卻是清冽的芬芳。庭院的中心,是一個涼亭,簡潔雅緻的構造,圍欄旁,是一扇半人高的梅花烙屏風。幾株梅花在屏風上盛開著,潑墨般的枝幹,幾滴紅公硃砂,簡單的筆墨,卻勾勒出一番優雅高潔的意境。屏風右邊,是一首半闕,卻是“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庭院中,一襲紅衣如血的男子,靜靜地站立在雪地。他有著一頭及膝的長髮,漆黑如墨,卻是沒有挽起,任由它垂落在身後。一張精緻絕美,比女子還要美豔三分的面容上,卻是夾雜著一股陰 厲之氣,讓人不敢靠近。英氣的眉宇緊鎖,美麗的大眼看著那庭院中綻放的梅花,默然不語。一襲紅色長袍,卻是單薄,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纖細的鎖骨和白皙如玉的胸膛。要不是他異於女子的高挑身高,和那一身男子的衣袍,所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把他當作女子吧。
如此寒冷的天氣,男子的身體卻毫無反應,似乎這嚴寒,對他根本毫無影響。空氣中,滿是寂寞,許是因為沒有氣息,也許是,男子眼底蔓延的,無邊無盡的哀傷。
“大人,目前他們沒有派人來。”
雪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白衣人,此刻的他半跪在地面,看不清容顏,恭敬地對著紅衣男子開口。
漠然良久,紅衣男子才低低道:“不要掉以輕心,警戒先不要撤了。”
“是。”
說完這話,白衣男子就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站在原地的紅衣男子,伸出手,接住一朵凋零的梅花,手心卻驀地收緊。沒有派人嗎,這是不是你的愧疚和暫時的放縱?可是,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妥協的呢!
飛舞的花瓣,在地面凋零落成泥,誰又知道,落紅最後的歸屬,是不是重生呢?
華麗的城堡,卻是另外一番風景的,精緻典雅的亭臺樓閣。開滿荷花的池畔,鋪上雪白獸皮的涼亭裡,卻是一場旖旎動人的春色在上演。絕美的男子,長髮飛揚,傾斜而下,平日清冷若蓮的面容上,卻是一陣紅暈。衣衫半解,露出半個精壯的腰身和白皙如玉的大片胸膛,而倚在他身下,嬌聲顫抖的女子,被黑髮擋住了容顏,只是發出微弱的,輕輕的呻吟。不遠處的大石上,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琥珀色的大眼充滿好奇,盯著那在涼亭裡無所顧忌,享受歡愉的兩人。不時伸出巨大的爪子,疑惑地敲敲自己雪白的腦門,那模樣,甚是滑稽和可愛。
抱著一堆被自家小姐亂扔遺棄的賬本,傅寒袂揉了揉額角,對於這個一點也不愛整潔的小姐,真是無奈到了極點。今天還有天上人間的新賬目,還沒有給她過目呢,如是想著,傅寒袂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
還沒到涼亭,就看見了待在大石塊上的白色雪虎。對於這樣一隻聰明的雪虎,卻被叫做小可愛這樣幼稚的名字有些惋惜,可是,自家小姐的決定,也不是她能夠改變的。要知道,擁有一隻雪虎是多少世家公子的希望,訓練好的雪虎,不僅可以禦敵,還能夠與主人心意相通,雪虎,就連在戰場上,它都不比最好的良駒著呢!可是,這一隻已經成年的雪虎,居然只是自家小姐的坐騎,實在是可惜了!
搖了搖頭,平時小可愛與小姐都是行影不離的,看樣子,小姐此刻,應該在雲月亭吧。
認命的繼續向前,小姐雖然懶散了一點,卻是一個好主子。她傅寒袂,從不後悔做了她的侍婢,而且,她的身份,也不僅僅只是一個侍婢啊!小姐,給了她想要的一切,不是嗎?
走到一半,卻停下腳步,耳邊,有女子細弱的呻吟和男子壓抑的低吼傳來。早就不是無知少女的她,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麼。可是,在唯居里面,會有誰這麼大膽?而且,堡裡的女子,除了小姐和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