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煜渾厚的聲音比流淌的河水還要悅耳動聽。
許寒芳枕著雙臂,嘆了口氣:“可是你知道嗎?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死也不會跟他回去,可是為什麼是你?是你要帶我回去?”
秦煜目光猛地一閃,低頭不語。
許寒芳輕嘆了口氣,把頭轉到另一邊看著溪水跳躍的水花,眼前有些模糊,她抬手擦拭了一下眼睛,說道:“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在那裡也不快樂,這些你都知道,可是你還是要送我回去。為什麼?……”
秦煜眼睛已紅,良久,囁嚅著說:“您說的大王已經料到了……臨行時,大王單獨召見我,說是隻有我才能找到您,才能帶您回去……”
許寒芳轉過臉,疑惑地望著他。
秦煜猛地起身跪伏在地上:“娘娘,大王真的很在乎您。”聲音竟有些哽咽。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就隨便些吧。”許寒芳把身邊的一塊石頭扔在水裡,索然說道:“我不是什麼娘娘!”
秦煜惶惑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起身,握緊拳頭,似乎鼓了半天的勇氣,才說道:“不是末將非要瞞您,臨行時,大王給末將深深一揖,誠懇地對末將說‘只有你能夠找到她,請你幫寡人找到她,把她請回來’並囑咐末將此事不得對任何人講。”
嬴政給秦煜作揖?他居然會這麼做?許寒芳愕然望著秦煜。半晌回過神來苦笑一下,怪不得秦煜非要把我帶回去。嬴政,你真是知人善用,你這一招果然厲害,一個作揖,就讓秦煜死心塌地的遵從王令,沒有絲毫異心。嬴政,你知道我不願意回去,還知道什麼?你也真的瞭解我嗎?
秦煜見許寒芳不說話,思量著,半晌又說:“大王料事如神,還囑咐說末將來找您一定不能聲張,否則恐各國對您不利。沒想到還是走漏了訊息,驚動了各國。末將辦事不利,回去後自當向大王請罪。”
請罪?一陣山風吹來,許寒芳從心底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