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勢。
大雨中,許寒芳痛哭流涕,伏在秦煜懷裡放聲大哭。
秦煜仰著臉看著從天而降的救命雨,拍著她,開心地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許寒芳仰臉望著這場喜雨,摟住秦煜的脖子,又哭又笑。大雨中,劫後餘生的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黎明時分,雨停了。
二人終於跑出了著火帶,再回頭看時,昨夜所處的山樑處已經成了一片焦土,還有一些餘火已經沿著山樑從南山坡燒到北山坡,向西蔓延開去。天空中還飄蕩著濃煙,向西飄散去。
逃離了火帶,不必要擔心山林裡的火死灰復燃,終於放下心來。大火也暫時阻斷了追兵的追趕。
二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連連喘息。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二人身上。照的身上暖洋洋的,很快晾乾了衣服。
許寒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虛弱地躺在地上,連連喘著,雙腿已經累得直打哆嗦。肚子裡骨碌碌直叫,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
“餓了?”秦煜善解人意地說,目光溫柔如水。
許寒芳微笑著點點頭。
“我們去找吃的?”秦煜笑著問:“你還有力氣嗎?”
許寒芳把頭枕在手臂上笑著說:“一說吃的我比誰都來勁。”她心裡高興,從昨天開始他已經把稱呼從“您”改成了“你”。
“走吧!”秦煜笑著伸出手。
許寒芳忽地一下從石頭上坐起來,拉著秦煜的手一躍而起,二人拉著手繼續向東走去。
“我聽到前面隱約有流水聲。”秦煜邊走邊愉快地說:“有水就好了。”卻聽不到迴音,回頭一看,許寒芳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秦煜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飛快地跑著。二人不像是逃亡,而像是在結伴出遊……下了山樑,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繞過幾塊大石頭,山澗裡一條清澈的山泉映入眼簾。嘩嘩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山林奏響了歡快的音符。
“看,前面有個小溪!”許寒芳興奮地喊。
秦煜含笑望了她一眼,扶著她下到小溪旁。清澈的溪水,甘甜的山泉。許寒芳把手放進山泉裡,洗淨臉上手上的汙垢,又捧了水連喝了幾口。再回頭看時,秦煜居然已經捉了好幾條魚。
幸好生火的火摺子包著油布,還可以使用。生了火,烤著魚,誘人的烤魚香味在空氣中瀰漫,引得許寒芳直咽口水,不停地問:“好了嗎?好了嗎?可以吃了嗎?”舌頭不停地舔著嘴唇,吧嗒著嘴。
秦煜笑著把一條烤好的魚遞過來,許寒芳接過來放在嘴邊吹著,張開嘴準備咬第一口,突然又停下了。她舉著樹棍,把穿在上面的魚遞到秦煜嘴邊:“你最辛苦,第一口給你吃!”
秦煜笑著說:“你先吃吧,這裡還有。”寧靜和諧的大自然中,他渾厚的聲音和大自然的聲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14
“不,第一口給你。”許寒芳執意說:“快,咬一口!”說著還嚥了下口水。
秦煜笑著咬了一小口。
“咬一大口。”許寒芳笑眯眯地說。說著用手撕下一塊魚肉遞到秦煜唇邊:“快,張大嘴!”看著秦煜把魚肉咬在嘴裡,許寒芳吮吸著食指和拇指笑道:“這才對嘛!”
秦煜笑著把魚肉咬在嘴裡慢慢嚼著,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連吃了三條魚,許寒芳拍著飽飽的肚子,愜意地躺在水邊的石頭上,曬著太陽暖暖的。那神情彷彿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度假。
秦煜走開幾步,把上衣脫了下來,在水邊慢慢清洗傷口。他身上的傷口有大大小小十幾處,有的傷口血已經結痂。他輕輕擦洗著。可是後背的傷口卻無法夠到。
許寒芳看見,起身走了過去。從秦煜手裡拿過了巾帕。
秦煜一驚,扭回頭剛要說話,許寒芳輕輕說:“別動,一會兒就好。”用巾帕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洗著,動作輕柔的像在照顧剛出生的嬰兒。
後背上的血汙被擦洗乾淨。“一、二、三……”許寒芳數了數,背上一共有七條新傷口。除了這七個新傷口,還有密密麻麻的幾十條舊的傷痕。
這一定是那次脊杖留下的傷痕,許寒芳鼻子酸酸的,輕輕問:“疼嗎?”
秦煜搖了一下頭,輕輕回答:“不疼!”
“對不起!”許寒芳眼淚已經掛在眼角。
秦煜轉回身,看到她神情:“你怎麼哭了?”
“我一次又一次連累你……”
秦煜笑了,笑得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