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說:“我只是摘了一個就把我整成那樣,我要是多摘幾個還不把我五馬分屍、大卸八塊?”越想越生氣!
嬴政笑道:“哪會?”
許寒芳更加憤憤不平地說:“哪裡不會?這訂的什麼法律?也太苛刻了!摘一個蘋果也會丟了小命!”
嬴政一連臉無辜:“又不是我訂的。——再說法制不嚴,何以治國?”
許寒芳也清楚在王權至高無上的時代就是這樣,只好強詞奪理道:“那你好歹也圈個圍牆圍起來?讓人家也知道這園子是有主的。”
嬴政無奈的笑笑。不一樣的女人!與眾不同的女人!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一個這樣的女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你去給我摘個蘋果。”許寒芳不悅地說。
“我?”嬴政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張得大大的。
“對!你!去不去?不去我不走了。”許寒芳乾脆坐到地上。
嬴政發現許寒芳耍起賴還真賴皮!不過也很可愛!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好,我去給你摘!”
嬴政爬到樹上摘了個蘋果剛跳下來,就聽到有人喊:“何人如此大膽,敢摘上林苑的果子?拿下!”
許寒芳大喊:“蚊子!快跑!”說著轉身飛奔往前跑。
嬴政聽到許寒芳的喊聲,連想也沒想撒腿就跑。很快趕上了許寒芳,拉起許寒芳的手一起飛快地奔跑。
嬴政和許寒芳剛練過蹴鞠,跑的飛快。
後面的人本來離得就遠。追趕了一段距離二人越來越遠,象徵性的又追了一陣,眼見無望,只好作罷。
嬴政拉著許寒芳不停的跑,直到確定後面沒有人追趕,才停下來。
二人靠在樹上呼呼直喘。
嬴政笑了,好久沒有這麼刺激的感覺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在邯鄲,偷隔壁人家桃子的那種感覺,真的好刺激好快樂!
他扭頭看看身邊呼呼直喘的許寒芳,香汗淋漓,滿臉通紅,幾縷秀髮被汗水打溼貼在臉上。她長的可能沒有自己的後宮女人漂亮,可是她身上的氣質永遠和別人不一樣。總是充滿陽光,充滿朝氣,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他一直望著她,被他的這種氣質吸引,吸引的著了迷,痴痴的望著。
許寒芳可能有所察覺,也轉頭望著他。想起來他這個大王剛才也像個逃犯一樣和自己一起奔跑,忍不住笑了。
嬴政掏出一方絲帕,情不自禁抬手想要給許寒芳擦擦汗。
許寒芳下意識的往一邊一躲,尷尬地笑笑。
嬴政笑了笑,把絲帕遞到許寒芳手裡,把臉扭到一邊隨意望著周圍,腳尖?著草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嬴政才想起來手裡還拿著那個蘋果,遞到許寒芳面前:“給你!”他含笑望著她。
許寒芳接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口,說道:“這還差不多,扯平了!”
嬴政微笑著搖頭,滿臉無奈。
穿過一片樹林,翻過一個小山坡,到了嬴政老師的家。
這是一個環境幽雅的農家小院。一排木屋,窗明几淨,一塵不染。木屋上爬著綠色的蘿藤,蘿藤上還結著幾個金黃色的瓜。
院子裡種著一些花草,零星開著一些花朵。
許寒芳壓低聲,在嬴政耳邊道:“蚊子!你老師住的地方挺美的!”她實在不忍心大聲說話,打破這農家小院的寧靜與安逸。
嬴政笑笑,沒有說話。
剛到門口,一個書童模樣的人,躬身施禮:“嬴政來了?”說是書童也有四十多歲年級。
嬴政恭敬地還禮:“師兄有禮。”
書童看望了一眼許寒芳,對嬴政說:“老師在屋內已等候多時,進去吧。”
嬴政略一點頭,邁步往裡走。
屋內,一個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端坐在正中央,閉目養神。
許寒芳禁不住想這就是嬴政的老師?中隱老人?
嬴政恭敬地跪伏在地上行師生大禮:“老爹!”彷彿他在他面前就只是一個恭順的學生,而不是一個執掌秦國的君王。
老爹微微點頭:“來了,坐吧!”一直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
嬴政恭敬地起身,走到旁邊的几案邊端坐。
許寒芳看嬴政十分恭謹,自己又是第一次來,不能失禮,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行李,正為難間,只聽老人說:“不必多禮,坐!”
許寒芳走到一邊剛要盤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