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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芳依稀辨認出來,那個人是屈懷!為何總是在甘泉宮見到他?他來做什麼?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許寒芳站在御苑裡,看著最後一片樹葉從樹梢上飄落,冬天就要來了。萬物蕭條,冷冷清清。

許寒芳還在想著剛才太后的眼神,一個捉摸不透的眼神。轉身意外又看到屈懷。他剛從甘泉宮匆匆出來。

屈懷看見許寒芳也是一愣,看看四下無人,走到近前:“韓姑娘,你還好嗎?”

許寒芳開心地說:“屈大哥!你好!”朋友相見總是格外開心。

二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了陌生的距離感。

屈懷猶豫著問:“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許寒芳歪著頭,笑問:“什麼事?”

屈懷咬著嘴唇想了想,似乎終於下定決心,問道:“你願意為祖國做些事情嗎?”

許寒芳一怔,正想回答。不遠處走來了幾個近侍。

屈懷急忙告辭匆匆離去。

屈懷匆匆遠去的背影,只留給許寒芳更多解不開的謎團。

回到南書房,嬴政還沒有回來。

許寒芳把玉佩放在几案上,把金豆豆倒出來玩起抓石子的遊戲。

在南書房這麼多天,許寒芳發現其實嬴政自己吃飯吃的很簡單,從不浪費,生活也挺簡樸。她不禁想起了初次見面那天,嬴政把一碗變了質的豆漿喝下肚的情形。每次一想到這裡都會忍不住咯咯的笑。

史書上把秦始皇描寫的面容醜陋,雞胸凸背,生活奢靡,性格殘暴,不知道是後來的嬴政變了,還是儒家來發洩對這位皇帝法制治國、焚書坑儒的不滿,來故意埋汰他?

不過相貌總是不會變吧?我見到的秦王政就還不錯,雖算不上多好看,但是剛毅、英俊還是有的,斜插入鬢的眉毛,深潭一樣的眼睛,勾勾的鷹鼻……最難得的是他充沛旺盛的精力無人能及,像個陽光大男孩。

腳步聲想起,嬴政進了門來,看見許寒芳在自娛自樂。問道:“幹什麼呢?你拿的什麼?”

“我的佣金!”許寒芳邊抓邊回答。

嬴政在正首的几案邊坐下,拿起一份奏摺,順口問道:“什麼佣金?”

“呂不韋僱用我給他當奸細。”許寒芳淡淡的回答,想起今天鬥了一天心眼,覺得好累,好疲憊。

“什麼?你說什麼?”嬴政放下簡牘,好奇地問。

許寒芳把和呂不韋的大概經過講了一遍。

嬴政笑著讚道:“聰明!真聰明!”

許寒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怨道:“做大王身邊的宮女真累!還要應付這些。”

嬴政笑著說:“那你別做宮女了?”眼神中透著狡黠。

許寒芳知道嬴政是什麼意思,沒有接話。甩著錦囊,笑道:“我現在可是雙料奸細,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可是把你的一舉一動全彙報給他們!”

嬴政淡淡一笑,本沒有在意,細細品了一下許寒芳的話,追問:“雙料奸細?他們?還有誰?”

“還有太后!太后今天也找我了。今天一天我快累死了。”許寒芳坐著把兩腿放直,彎腰用手尖去摸自己的腳尖,運動一下伸展筋骨。

嬴政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太后不是在大鄭宮嗎?何時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寒芳活動了幾下舒服多了,突然想起來說“對了,蚊子!那天你在大殿為嫪毐封侯發脾氣的事,傳到太后那裡了。”

嬴政本來正在喝茶,聞言將茶碗“咣”地墩在几案上,目光冷冷盯著殿外,咬牙切齒說:“光有呂不韋的眼線還不夠,還有嫪毐……”額頭青筋暴露,就要發作。

許寒芳勸道:“你先冷靜點!”

嬴政冷冷一笑,吁了一口氣,從新端起茶,吹著茶碗中茶沫,喝了一口,眼睛瞥見了許寒芳几案上的玉佩,臉色大變:“玉佩你哪裡得來的?”

“太后給我的!”許寒芳不明白嬴政為何突然變色:“說讓我好好侍奉你。”許寒芳故意把照顧說成了侍奉。

嬴政手指緊緊捏著茶杯,冷冷地說:“這塊玉佩是那晚我留在玉樓的!”

“啊?”許寒芳張大嘴。她還以為太后是像呂不韋一樣給點好處收買自己。

嬴政走過去,拿起玉佩緊緊攥在手裡,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笑:“我知道,母后為何要把玉佩還給我!”

“為什麼?”許寒芳覺得很尷尬。

嬴政沒有回答,揹著一隻手仰著臉看著殿頂,另一隻手玩弄著、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