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夠了,許寒芳抬手拋了一個蘋果過去:“給你!”自己才沒有那麼小氣,見死不救。
美男抬手接住,臉上的表情立刻有了變化,像一朵花一樣媚笑著:“謝謝小哥!”
臉怎麼象個變色龍?這種人不會是什麼好人!許寒芳心裡討厭,但還是勉強禮貌地笑笑。
浩然一連吃了三個蘋果,才恢復了消耗的體力,又攀著樹枝叫道:“芳,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我很好!”許寒芳答道:“死老虎和我們耗上了!哼看誰耗過誰?我就不信它不餓。”說著拿蘋果核砸了一下趴在地上的老虎,老虎呼地一下站起來,警惕地看著三人。
浩然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必須得把它消滅掉,要不然即使它走了,也有可能隨時回來,萬一我們下了樹沒走多遠,它又拐回來怎麼辦?我們兩條腿怎麼也沒它跑得快。我們不會還這麼幸運,能有機會再爬到樹上的。”
許寒芳同意地點點頭,若有所思。
美男撇撇嘴不屑地反對道:“怎麼消滅它?打又打不過,咬又咬不過?豈是說話那麼簡單?我可不願意下去送死!”
浩然低下頭訥訥地道:“不然總不能等死吧?”
許寒芳思索了一陣無奈地說:“走一步說一歩吧。死老虎也不知道和我們耗到什麼時候。——餓死你!”隨手又賞給了老虎一個蘋果核,老虎這次的反應已經沒有上次激烈。
許寒芳心裡還是怯怯的,和老虎鬥?沒把握!祈求出現奇蹟吧!英雄、獵人都可以,要不然一個雷把老虎闢死也行!
“我們三個是一起的,你們可不能丟下我不管,你們樹上有蘋果,我沒有。——再給我幾個蘋果吧!”美男高聲提醒,表情恬不知恥。
許寒芳白了美男一眼:“你放心,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不會不管你的。有我們的蘋果吃就有你的。”越來越討厭這個人,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卻是這樣鼠肚雞腸,表情看著讓人噁心。和這樣的人聯盟真不痛快,可是也無可奈何,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力量。
美男挑挑眉毛,沒再說話。
天黑了,三人都開始睏倦。漫長的一夜,窩在樹上怎麼睡怎麼不舒服,還要提防不要掉在樹下,免得自送虎口。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天亮了,陽光又透過縫隙照進林內。老虎還在假寐,沒有一點離去的跡象。
一直枯坐在樹上等待是件很無聊的事情,而且情緒越來越緊張。既沒有出現獵人,也沒有出現英雄救美。看來電影都是騙人的!
許寒芳咬了口蘋果,赫然發現這個蘋果裡有蟲,忍不住吐了一口。靈機一動道:“浩然!我們來猜謎好不好?這樣乾坐著太沒意思。”
“好呀!猜什麼謎?”一直蔫蔫坐著的浩然一聽來了興致,說了保護芳的,如今卻落到這步田地?
許寒芳躺在樹杈上,盡力使自己放鬆:“我說你猜。喂,還有旁邊樹上那個帥哥,你也可以參與。”
美男並不是很配合,沒有搭話。
許寒芳看著蘋果裡爬來爬去的一條小蟲,調侃地想:要是吃下去也是一塊肉。唉!一天沒吃肉了,吃了一肚子酸蘋果,胃裡直反酸。這會兒想起燒雞、肘子真是饞得口水都可以流一缸了。無奈嚥了口口水,勉強道:“你說,吃蘋果中吃了幾條蟲最可怕?”
浩然翻著眼睛想了想:“一條!”
“不對!”許寒芳有氣無力地答道。越想燒雞肘子,越覺得餓得渾身沒力,饞得快要瘋掉。說什麼望梅止渴全是自己騙自己的胡扯!極力剋制自己不再想入非非,從燒雞、肘子的幻想中逃出來。
“兩條?三條?……十條?”浩然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答案。
“都不對!”許寒芳慢條斯理地回答。“是半條!”這些在二十一世紀婦孺皆知的腦筋急轉彎到了這裡,沒有幾個人能猜對。暗自偷樂!——暫時忘記了燒雞、肘子的誘惑。
浩然皺著眉,認真地問:“怎麼會是半條?哪裡有半條蟲的?”
許寒芳淡淡地道:“剩下半條在嘴裡,當然最可怕。”
浩然哈哈大笑:“對對對!剩下半條在嘴裡,當然最可怕!”光著兩條腿在枝葉深處盪來盪去,已沒有了初時的羞澀。
許寒芳看著浩然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禁莞爾,接著問:“樹上三隻鳥,打死一隻樹上還剩幾隻?”
“呵呵,這個我知道,還剩兩隻!”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