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殺掉我。”
人類青年身上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和驕傲,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評價口吻說道:“戰鬥法師雖然號稱上位職業的巔峰。各種戰鬥手段層出不窮,但缺乏一錘定音的大殺招,也就只有這種水準了。”
“……你說的‘這種水準’,到底是哪種水準?”一個沉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小木屋裡傳了出來。
這聲音也不如何響亮,卻異常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尤為神奇的是,這聲音傳到兩名半神來客耳裡是主位面通用語,而聽在庫爾斯克的耳中,則是這個位面的本土語言。
庫爾斯克愣了一下,旋即面露狂喜,倏然回頭,只見身後島上的小木屋不知何時已經被火焰和冰流包裹。
冰火與交織而成的光焰並不刺眼,卻很明亮,好像夜色中的一支火炬,又像茫茫大海中的指引燈塔。
這是專屬於杜蘭德的冰火力量,卻又和庫爾斯克印象中的冰火力量有些區別。曾經的冰火力量強大,卻略顯渾濁,如今的冰火力量則純粹得多,甚至給庫爾斯克一種“乾淨而通透”的感覺。
“杜蘭德先生!”庫爾斯克激動大叫起來。
說話的自然是剛剛結束閉關的杜蘭德了,他的意識在暗黑中循著那一縷光明,也不知道前行了多久。不知空間,不知時間,到最後甚至忘記了自己從何而來,也忘了要到哪裡去,只記得驀然回神的時候,人已經在那扇光門之中了。
門之中,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半神戰鬥法師之歸一境!
夜幕下,冰火光焰升騰起數十米,小木屋在冰與火中寸寸瓦解無形,那種從有至無的徹底湮滅,看得人類青年眼皮連跳。
木屋破碎,杜蘭德的身影在時隔十個月後,再次重現於人前。身形微微一震,便將滿身塵土抖落。杜蘭德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似電,越過雙刀分身和庫爾斯克,徑直落在對面的兩名陌生來客身上。
人類青年已經看呆了,他猜到木屋中藏著人,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人竟然和紅袍與藍袍一模一樣。這樣一來,眼前就有三個外表相同的傢伙了!
“……你是誰?唔,看你的氣息,應該是血統純正的戰鬥法師吧?比那兩個似是而非的傢伙好辨認多了。”青年皺眉盯著杜蘭德。
杜蘭德默然與之對視,聽到對方的聲音後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剛才說戰鬥法師不過如此的人,就是你嗎?”
說完竟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或者說,根本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大步跨出,右拳一擰。就朝青年咽喉要害直擊過去。
這一拳看似聲勢不大、力道不強、速度也不快,實際上卻是返璞歸真的一拳。
拳勢渾然天成,杜蘭德隔著數百米的距離直接出拳,拳還未到,青年就感到咽喉面板一陣雞皮疙瘩,還有些隱隱作痛,不由心中劇震!
他知道這一拳的拳勢一旦成型,便無可化解,不能直接躲避也不能轉移拳力方向,唯有正面迎擊一途。
就這麼一個閃念的功夫。杜蘭德的拳頭已經跨越數百米的距離,轟到近前!杜蘭德的人也跟著拳頭一起到來,身形步伐隱約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傳統概念。
青年心中再震,根本無暇多想,純粹靠著常年戰鬥廝殺的本能反應提起斷槍,以槍頭對拳頭,轟的一聲撞在一起!
正面接了一拳,青年卻並沒有跟杜蘭德死磕到底的意思,藉著杜蘭德的拳勁向後退去。
按理來說。雙方一次交擊,由於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杜蘭德的前進之勢一定會出現片刻的阻滯,想要繼續前行。就必須再度發力加速,這點時間足夠青年現行拉開距離,重新站穩陣腳了。
可青年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
杜蘭德在這一刻似乎違背了物理規律,擊中槍頭的剎那非但沒有停滯。反而就此黏在了槍頭上,然後隨著青年的後撤而趁勢繼續前進,又是一拳平平擊出!後一拳加上前一拳的餘勁。打得青年措手不及,在巨大的拳勁在再退幾步,而杜蘭德的身形又一次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第三拳猛然轟出!
三拳勁力疊加之後,終於展露出猙獰的一面,拳勢如颶風,拳勁如山崩,鋪天蓋地而來,僅僅一瞬間,青年就感到全身如墮冰窖,一頭長髮被激得倒卷而起。
被杜蘭德一上來就連續三拳逼到這般地步,青年也被激發了兇性,低吼一聲:“混蛋,簡直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雙手齊握斷槍,全身騰起濃郁的鬥氣,那鬥氣一開始是金色,此刻急速轉變為瑰麗的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