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還不回來!”
這一次,紅袍沉默了更久。
他盯著站在火山口的本尊,眼神中隱約閃過一絲凌厲,但最後他沒有多說什麼,一步跨出,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便是杜蘭德的面前。
紅袍欠身行了一禮:“本尊。”
見到紅袍行禮,杜蘭德神色稍緩。又看了看紅袍頭頂的王冠、身上的戰袍鎧甲,眉頭微皺:“這些……算是你晉升的某種標誌?還是具備實際威能的裝備?”
紅袍把頭埋得更低了,一板一眼地說:“這些都是進化過程中的產物。它們既是標誌,也是裝備。”
“我能用嗎?”杜蘭德直接問道。
“抱歉。它們某種意義上與我是一體的,您無法直接使用它們,但您可以驅使我。”
“哦!是嗎?”杜蘭德深深看著紅袍,目光瞥向對方籠罩袖中的雙手。微微一笑說:“手套很不錯,我很期待你今後的表現。”
紅袍身子微震,沒有說話。
這時。從火山口直衝上天際的橘紅色光柱終於緩緩消散了,紅袍也一點點收斂了氣息,不再像剛剛出現時那般氣勢迫人。
杜蘭德伸手一招,紅袍杜蘭德立刻化作一縷橘紅色的氣流飛入杜蘭德掌中,一陣扭曲後,重新凝聚成橘焰長刀的模樣。
整個過程非常順暢,紅袍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杜蘭德這才放下心來。老實說剛才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感到紅袍有攻擊自己的意思。
但這怎麼可能?
雙刀分身作為本尊的血脈能力,其實算是杜蘭德的一部分,然後單獨分化出來。
分身與杜蘭德根本上來說是一體的,而且應該只有繼承自本尊的知識記憶、基本的邏輯判斷、以及服從命令的本能,怎麼可能生出攻擊本尊的心思?
杜蘭德低頭看著更輕、更薄、氣息更加晦澀難明的橘焰長刀,沉吟不語。
薇薇安看看杜蘭德,又看看他手裡的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為何,薇薇安覺得剛才杜蘭德與分身之間的對話有些詭異。
“那個,大叔……”
薇薇安見杜蘭德始終站著不動,低頭凝視長刀,她終於按耐不住,小心翼翼地問,“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剛才的動靜太大,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不少膽子大的冒險者和傭兵趕過來……”
之前的橘紅色光柱貫通天地,整個塔夏山脈範圍內的冒險者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種異象也許會嚇跑相當一部分人,卻更可能引來更多膽大好奇的人。
“嗯,那這裡的確不能久呆了。”杜蘭德的目光終於從橘焰長刀的刀身上離開,看向薇薇安,展顏一笑,“我們走吧。”
薇薇安心裡鬆了口氣,老實說她還想著之前聽到過的那個詭異的聲音,這地方透著詭異,薇薇安本能地不願多呆。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走哪個方向?”薇薇安問。
杜蘭德給出了一個古怪的答案:“往下走。”
說完他一拉薇薇安的手,輕輕一躍,筆直墜向火山口深處的岩漿湖中!
薇薇安根本來不及反應,杜蘭德已然撐起冰火能量護罩。護罩形成的瞬間,兩人一同落入岩漿湖中,然後不斷深入,再深入!
很快,兩人已經深入到地下極深處,周圍盡是粘稠無比的熔岩,不僅溫度奇高,壓力更是巨大!
若非有杜蘭德的冰火護罩頂著。薇薇安估計自己連一秒也撐不住。
“我們來這裡幹嘛?”薇薇安很快定下心神。
“你不是之前一直在說七古墓的傳說,還聽到了奇怪的召喚之聲嗎?”杜蘭德漸漸放緩了下沉的速度,一手拉著薇薇安一手握著全新的橘焰長刀,微笑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召喚之聲的源頭在哪裡嗎?”
回想起之前那個讓自己瞬間心神失守的聲音,薇薇安不禁打了個寒戰,狐疑地向四周看了看:“聲音的源頭?該不會在這種地方吧?”
這裡可是地下近千米的深處,周圍除了熔岩還是熔岩,哪來的聲音源頭?
這時。冰火光罩終於停了下來,杜蘭德臉色一肅,認真看著薇薇安說道:“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我並不是這個位面的原住民,而是異位面來客的事。”
這還是杜蘭德第一次主動挑起這個話題,薇薇安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件事,但還是乖巧地點了一下頭:“嗯,我聽安德麗雅姐姐說過。”
“那你知道我的真正職業嗎?”不等薇薇安回答,杜蘭德便輕聲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