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的大部分樹幹都是黑色的陰影,枝條部分稍稍清晰明確一些。
紛繁錯雜的枝條編織成巨大的樹冠。
而那樹冠之中,居然還結著些果子。
“一棵樹?還是一棵果樹?!”杜蘭德干瞪了好久,也沒看懂這畫裡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諸位的帕寧高層們也都圍了上來,包括霍伯特,最後連那少年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湊了上來。
“一棵樹?”
“還是一棵果樹?”
“什麼意思?”
霍伯特凝神想了想,有些茫然地看著杜蘭德,問:“杜蘭德先生看得懂這畫中的資訊嗎?這……恕我們眼拙,完全不理解奇藍王大人想透過這畫傳達的訊息啊。”
杜蘭德苦笑著搖頭:“抱歉,我也……”
然而就在這時,杜蘭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電光,瞬間照亮了許多之前被忽略的事物。
杜蘭德回想起了一樣東西:李爾蒙斯大人留下的那塊先祖石板上,不也有一幅畫嗎?那畫上,李爾蒙斯獨孤地走在一條沒有前路也沒有退路的道路上,所前行的方向,似乎就是一棵樹形的陰影!
“四十個!”這時候那少年忽然大喊了一聲。 大夥兒正屏息觀看的時候。忽然有這麼一嗓子喊出來,甚至讓幾名強者嚇了一跳。
只見那少年指著圖板上的果樹,說:“上面的果子,一共有四十個,我數過了。”
“四十個果子……”杜蘭德目光一掃,果然是四十個果子,分散在樹冠的各處,垂掛在一條條枝條的盡頭。
“所以四十個果子……又代表什麼呢?”
眾人想了半天,依然毫無頭緒。
最終還是杜蘭德最拿得起放得下,直接把這第二塊圖板放在一邊。說:“先不管了,還是看看第三塊圖板,再思考圖畫究竟是什麼意思吧?或許第三塊圖板上的內容,就是解開一切謎題的鑰匙呢。”
“那麻煩您了。”霍伯特說。到了現在,他反而有些慶幸杜蘭德來此參加了武道大會,要不是有他,第二第三塊圖板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破譯出來呢。杜蘭德有如此實力如此手段,解開第三塊圖板想必也是水到渠成吧。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杜蘭德已是額頭見汗,緊盯著手中的第三塊圖板。努力了二十分鐘的結果,居然是死活都破解不了!
那沒大沒小的少年又開始不消停了:
“喂,大叔你到底行不行啊?”
“都二十分鐘了啊。”
“打不開就別浪費時間了,還給我們吧。”
“真是。還沒問你要我們帕寧的聖刀呢……”
霍伯特臉色猛地一變,低喝:“住嘴!”那少年撇撇嘴,嘴閉上了,但顯然心裡還在各種嘲弄譏諷呢。
霍伯特轉過身來道歉說:“杜蘭德先生請別見怪。啊!等等……杜蘭德先生您……您要幹什麼?”
杜蘭德沒幹什麼,只是拔刀子了。
一翻手,將刀匣中的冰凝取了出來。
周圍的帕寧高層們唰唰唰地瞬間拔出武器。緊張地看著忽然亮兵器的杜蘭德。霍伯特還保持著冷靜。那少年的反應卻異常火爆:“好啊,惱羞成怒了就想殺人嗎?來啊,有種你殺我啊!我才不怕你呢!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們帕寧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戰鬥法師來指手畫腳了,把圖板還給我!”
杜蘭德不答話,臉色冷酷,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冰藍色戰刀,然後手起刀落——
一刀,狠狠劈在面前的第三塊圖板上。
“啊!”那少年尖叫了一聲,不顧一切地朝杜蘭德撲了上去,“你……你敢砍我們帕寧的聖物?我和你拼了啊!!咦?”
少年忽然怔住,因為杜蘭德手中的第三塊石板,忽然破碎了!
不是像前兩塊石板那樣表面的黑色封印破碎,而是整個圖板,全都破碎了。破碎的圖板內部,露出一個小小的雕塑,那是一個身穿甲冑的王者形象,一手持戰槍,一手持長刀,凝眸遠眺,凌厲霸道!
“這是——?”
“這就是第三塊石板的內容了。”杜蘭德笑著說,“我們先入為主地認為第三塊圖板也和前兩塊一樣,是一幅繪畫。但實際上卻是藏在圖板內部的一尊雕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就是貴位面的奇藍王大人本人的塑像吧。”
杜蘭德笑得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