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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德覺得自己最自我的東西,是一種戰鬥哲學。
不按常理出牌,拋卻一切繁雜,直擊根本,直擊重點,甚至是直擊敵人最強的一點!在刀尖上起舞,一次次地在重壓下突破自我,取得勝利。
——這才是自己。
“……命運生死擂臺也好,如今即將打響的這場戰鬥也罷,都是按照雙天界那些傢伙的意志在發展,主導權在對方,出招的也是對方。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落入被動接招的狀態了……”
杜蘭德抿嘴古怪一笑:“不過很抱歉啊,現在。我要重新拿回主動權了。挑敵人最強的一點主動進攻。攻破了,就能贏!”
敵之最強一點在哪兒?毫無疑問是在無盡虛空的某處進行的梭羅、羅切斯特和雙天的戰鬥。
很遺憾的是杜蘭德如今還去不了無盡虛空,勉強去了也找不到方向,只會添亂而已,沒有意義。無盡虛空有著無法描述的危險,因為無法描述,所以甚至無從規避,無從小心,超級強者也很難在那裡立足。
但杜蘭德想到了一條前往敵之最強一點的“捷徑”。
眼前的審判刀棺慢慢融化了一半,露出羅切斯特分身的上半身。
杜蘭德悄然運起目力。洞察與複製之力發動,慢慢看到了一些之前看不見的東西——
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從眼前這個切斯特分身的心臟處延伸出來,然後融入了虛空之中,伸向了未可知的某個地方。
“找到了。”
杜蘭德微微一笑,翻手凝聚出一柄戰刀。
……
……
無盡虛空。
梭羅依然被黑色火焰包裹,被兩個巨大的詛咒光圈,一上一下,夾在中間。動彈不得,也無法脫困。
打到現在,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羅切斯特和雙天也累得夠嗆。他們有意識地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似乎也在小心著對方。
“只差一點了。”雙天低沉地說。
“嗯,只差一點了,不過還是不能放鬆啊。”羅切斯特眼神裡透著複雜的神色。“梭羅不愧是梭羅,不比當年的李爾蒙斯差。論境界,他和你我都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可你我聯手對付他一人。居然只能讓勝負的天枰微微倒向我們這邊,只能用慢慢水磨的方式,磨死他……”
三人間的這一戰,從矮人戰爭爆發開始打到了現在。
按理來說,二對一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拖這麼久,而且勝負的天枰應該是明顯傾斜向羅切斯特和雙天這一邊的。
但現實卻是羅切斯特和雙天只能微微佔據上風,然後靠水磨功夫,慢慢消耗梭羅的生命力。
要知道梭羅身中雙天詛咒啊,其實還不是最強的狀態。
“就要到最後了,還是小心點吧。”雙天說,“無盡虛空是超級生命的發源地,這時候如果有一個外力介入進來,而我們的優勢又不明顯,萬一被扭轉了勝負的天枰,輸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如今天枰的兩邊,一邊是梭羅,另一邊是羅切斯特和雙天。
如果這時候忽然有其他變數介入進來,那麼,不需要太大的砝碼,只要能撬動那天枰,改變那微妙的平衡,讓傾斜角度轉向梭羅這一邊,那麼,這一場持久戰鬥的結局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雙天說完之後,卻見羅切斯特遲遲沒有回應。
“就算要小心也沒必要連話也不敢說吧。”雙天不無嘲弄地笑了笑,“喂,說話啊,怎麼了?”
“……”羅切斯特還是沒有回應。
雙天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因為羅切斯特的表情好像有些古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這時羅切斯特忽然全身一震,一聲低呼。
“怎麼了?”雙天眼神微微凜然,卻沒有貿然靠近,誰知道羅切斯特在關鍵時刻會不會使詐?
“……該死的!”羅切斯特眉頭漸蹙,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部位。
雙天提高了音量,喝問:“所以我問你到底怎麼了啊!”
羅切斯特重重哼了一聲,眯著眼睛吐出一個讓雙天頗感錯愕的名字:“好像是……杜蘭德!”
杜蘭德?雙天不由滿臉錯愕,繼而覺得有點好笑。
杜蘭德又怎麼了?雙天很清楚杜蘭德的實力,雖然成長速度堪稱奇蹟,但那小鬼目前根本沒可能來這無盡虛空參戰。
“到底怎麼回事?”雙天定了定神,認真起來。